因为他的窗帘是黑色的。
时川河掏出手机关机,叶延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他的屏保是一副歪歪扭扭的儿童画,看着像是画的全家福,是横着的。
叶延没急着动,就听时川河说:“如果我是,我必定给你初拥让你做我的仆人。”
时川河的本意是让叶延给他做牛做马,但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并不知道这话落在叶延这种人耳里有多么容易令人遐想。
尤其当代文学有个词叫做女王受,还有种cp是仆人攻x主人受。
叶延看着时川河黑白分明,清澈的不能再干净的眼睛,心道我有罪。
可那日在影棚看见的,只属于时川河锁骨上的一点朱砂痣,还有那日在外头时川河被雪冰到泛红的眼,后来他在时川河房间看见的那双藏在黑色羊毛毯里白皙漂亮的脚踝,以及录团综时关与月给他们看的照片里那个又美又飒的时川河……全部都涌进了叶延的眼睛里。
不断的像是走马灯一般播放。
叶延从来就没有否认过他对时川河的兴趣。
不仅仅是起源于初见的惊艳,还有后来的很多很多次见面。
尤其是一年前叶延第一次看见从小孩长成少年的时川河。
就那样穿着简单的常服倚在门框听关与月讲话,他身边的人都在笑闹,唯独他像是和这个世界无关一样,没有半点表情。
叶延看到了他浑身竖起的刺,心里也骤升了想要亲手一根根给他拔掉的欲望。
更别说之后叶延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时川河内里藏着的东西,这令他更加的兴奋。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至少叶延是头一次在音乐以外的领域会有这样的快感。只要想到他能亲手敲掉一个冰冷的外壳,把他想要看到的人剥出来,偏偏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叶延就觉得十分愉悦。
所以叶延微微偏头一笑:“好啊,我很期待。”
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没想明白怎么了的时川河:“……”
他冷漠的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还顺带将口罩拉上了一点,把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附赠扭头看向窗外。
这意思就是他要睡觉了,不想理某位老狗。
叶延也不在意,只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了一下电源开关。
漆黑的屏幕亮起,锁屏上是漫画画的一个正在跳芭蕾,却穿着白色的芭蕾裙的男孩子。
如果是时川河的唯粉在这看到肯定会尖叫。
因为这是时川河上了两次热搜后,一个小有名气的画手太太给时川河画的同人。
是她们想象的,跳芭蕾的时川河。
飞机落地后时间已经到了五点,下飞机、出机场,前往节目组指定的酒店,又费了一番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