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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很美,路灯的透着暖黄光,如梦如幻,我依稀看到他们的拥抱,有人哭了,长久的拥抱……嘴唇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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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别问我了!我要疯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在哪的时候,我正在脱力的飞奔。
我脑海中一直在重复一个名字,它他针一样刺痛我。
季景林
我跌跌撞撞,穿过马路,也不管车的多少,有急刹车的声音,有人在咒骂,我不在乎,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像是被撕裂开来。好难受……难受到死了才好。
我是他们拿来取笑的东西,又可悲又难看,他们甚至还打了赌,等来了季景林,我就是那个最好笑的那个笑话了。
我一直知道的。
一瞬间,大梦方醒,我偷来的时光,从来都是假的,是别人的,它永远不能属于可悲的江临……我在不断的原谅、否定、自欺欺人,直到差点失去自我。
我跑累了,便沿着路走,却忽然到上次的事情:也是在街道上,秦淮监视着我,默不作声,把我的丑态尽收眼底。
这次,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嫉妒使人丑陋,我挥手拦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让他开快点,去秦淮的家。
计划在我脑中成型,很简单,仿佛已经被我演习过千万遍:我奔向电梯,在二楼卧室衣柜的角落取出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现金,证件,随机的换洗衣物、必备的药品、充电器、剃须刀、餐桌上的饼干;只用了15分钟,我就跳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奔向车站。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住过将近8个月的房子,而是一刻也不停留。我不知道应该去向何处,但绝对不是这里,绝对不要再面对秦淮。
……
熟悉的铃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条件反射性的接通,听筒里传来秦淮气急败坏的声音:“江临,你在哪?”
我不耐烦道,“我在路上。”
秦淮:“你回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告诉我啊,我酸溜溜地说:“与佳人有约,何必叫我过去。”
秦淮纵容地说:“别闹脾气,我只是出去接了一个老朋友。”
“是啊,季景林,真是一个特别的‘老朋友’。”我嗤笑起来,声音毫无喜悦之感。
“你冷静些,”秦淮安抚我,“不要听见季景林就炸毛。”
只有宠物才会炸毛,不过我懒得和秦淮理论,只是说:“我知道了,我在路上了。””
“乖乖回家,我还有事,别添乱了,阿临。”秦淮恢复了惯常的做派。
别添乱了,我想,就此了结吧,谁想看他们再亲几口,其乐融融,回忆往昔?
但我没有说出口,我只是出奇的冷静。
秦淮那边传来说话声:“那我挂了。”秦淮叹了一口气,“等我回来,别做傻事。”
“嗯,再见。”我说。
车很快到达车站,我直奔售票处,选了一辆十五分钟之后发的车。名字很陌生,我也不知道它会去往何处,但票价很贵,所以会很远吧。
火车很快驶出城市,我很幸运,由于正值工作日,车上的人非常少,整个硬卧间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