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老衲今日初见贤侄时,观你眼中竟有浓烈的杀气。虽然兵家乃是以杀气修炼神通,但以小友的根基还未及能够调动这天地间诸般灵气。依老衲之见,小友以后当勿妄动杀念,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心魔入体,扰乱灵气运行。轻则四肢经脉尽断,终生瘫痪;重则真气逆冲,爆体而亡。”
本方大师不无担心道,语重心长。
问天一听,真是吓了一跳,他想起今天下午自己有段时间记忆空白,想来莫不是与此有关,便说与本方大师一听:“大师,今日下午,我……”如此便如数道来,
“哦!竟有此事?”本方大师若有所思,似乎在权衡什么,须臾,他深吸了口气,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也罢,小友也是与我佛有缘,老衲便传你一些定神驱魔的小法门,只要你每日修炼定能无碍,不知你可愿意?”
问天毕竟年少,未经世事,一听此事有救便喜出望外:“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小友还请凝神静气,盘膝坐下!”
本方大师将他引坐在床上,示意他闭上眼。
问天闭上眼,一会儿便觉得脑中一片清明,本方大师的声音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心中十分宁静。问天渐渐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封闭六识,这是炼气是修炼法门最需要的状态,一种忘我的境界,可是一般修士鲜有人能达到这种状态,所以才会有杂念混入,孕育心魔。
此刻,本方大师的声音直接在问天脑海中想起:“小友,老衲此番乃是用佛门的无上神通‘他心通’,传你一些法门,助你僻魔破障,但你切忌将它外传,否则必惹祸端,遗害无穷。”本方大师的声音稍顿,接着道:“老衲传你的乃是佛门前辈玄奘大师所传下的经文,名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又称《心经》。乃是我佛家经典之一,蕴含无上至理,佛法无边,念之定神安魂,且与我默默诵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问天聆听佛法,心渐渐沉寂……
“瘦猴子,你就让问天学那佛门功法,这《心经》可是佛门无上秘法,若是让有心人知晓必将嘲笑兵家,一代传人竟习得佛门功法,这必为世人所不齿啊!”
算无遗摆弄着手中的钱币,略带埋怨地闻着孙罗书。
“那我还能怎么办,这都是注定了的,若不如此,多学些本事,将来恐怕渡不过那些劫难,难道你觉得他将来会安安分分的做我兵家之主吗?恐怕定会身不由己啊!”…,
孙罗书一时无限感慨,愁云满面,却是无奈至极啊。
夜,是长是短,也是缘分;天,是黑是白,也是造化。
“诵念《心经》,依贫僧教你的音节,自然呼吸吐呐,便成了佛家的炼气法门,如今你还体会不深,将来,你自会明白的。”
本方大师心中暗暗道,虽无言语,但面上总有无限的慈爱,让问天心中一片温暖,本方大师站起身来,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徐徐道:“好了,小友,此番我们缘分已尽,以后一切都看你自己了,切记不要随意显露佛家法门!切记!”
门“吱呀”一声,本方大师悄然而去,问天嘴唇还不停在动:“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一句句经文让问天如饥似渴,他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可是诵念着这段经文就会非常心安,非常满足,挂在他脖子上的珠子此刻竟在不停的闪烁,只是衣服遮挡,就连本方大师也未曾发现,丝丝灵气渐渐进入问天的眉心……
天,这就亮了。
“大师、贤侄,今日一别,只怕是要三年后再见了!”
孙罗书几人在城门口与本方大师二人道别。
“两位居士还请留步,就此别过吧。待到百家争鸣之日,老衲定会一睹两家风采!老衲先去走一步了。”
“后会有期!”
算无遗抱拳一礼。
本方大师又看了问天一眼,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后会有期!”说罢便飘然离去。
颜尧卿一路而去,紫苓目光相随,终于,他终于回了头,紫苓失落的心情稍有波澜,只是她没有发现身边的问天却更是目光灼灼。
颜尧卿和本方大师缓缓走着,看似缓慢,却是一步之间,便已几丈。他一直没有多说什么,可眼中一直有些无名之火,甚有愈演愈烈之势。
“世侄,你动了嗔念了,老衲劝你还是多修身养性,克己复礼,妄嗔也是你儒庭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