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戴着锁甲头巾,穿着全套锁子甲的维京战士刚刚爬上云梯,还没等他从那于他的体格而言较小的突廊垛口爬进去,四支尖锐的长矛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刺向他。
“真可惜只有一柄长矛刺穿了他的锁甲,”一个穿着脏兮兮破烂皮革甲背心的民兵说道,“那野蛮人抢来的锁子甲可真扎实,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的倒霉蛋这么不幸。”
“是啊,要不是老爷给我们配备了这些修复一新的长矛,我们的破剑烂斧劈砍攻击对于这些装备精良的野蛮人简直是不值一提!”一个对武器装备略懂的民兵赞同地点点头。
“又来了一个,我……”堡墙上这个话都没说完的民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深深没入的斧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从堡墙上自由落体摔进堡内的小广场里。
“该死,这个怪人!”一个穿着打了两个大补丁填充袍的民兵将手里的长矛狠狠地扎透了这个扎着马尾辫壮汉的皮甲,血液染红了他的内衬。
但马尾辫壮汉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伤似的,向那个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民兵用力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双手钩刃斧。
“我的上帝啊,文森特!”看着刚刚还一起作战的战友被马尾辫壮汉几乎劈成两截惨死,这个穿着红色扎腰长袖厚袍的年轻民兵湖蓝的双瞳充斥着恐惧,握着长矛的双手不断打颤发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唔啊!”
一颗新鲜的头颅从这个民兵正不断飞涌着鲜血的脖颈上飞出,无头尸体原本鲜红的厚袍瞬间被血液染成暗红,接着被扎着马尾辫的壮汉像是踢垃圾一般踹在一边。
“这是魔鬼吗?不,不……”手持狩猎短弓的弓箭手看着刚刚被自己一箭射中肩膀却毫无知觉,反而大步向自己走来的那个马尾辫壮汉,话还没说完就步了前几个民兵的后尘。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边的城墙失守了!”在堡门上的西蒙听到了左边传来的凌厉惨叫,定眼望去,那段堡墙已经尽是各种残肢破体,肝脑涂地,以及一个浑身是血和脑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提着双手斧的马尾辫壮汉。
………
“见鬼了,那个怪物从堡墙去堡门了,他要从内部打开我们的堡门!”一个民兵脑袋飞快地运转着,鼓起勇气走向几乎是被鲜血洗过一遍的失守堡墙。
就在这时,一个维京人从失守城墙的云梯处艰难地挤进突廊,抬盾挡下了那个刚刚鼓起勇气冲上来的民兵刺来的长矛,接着一剑捅进了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
不过这个维京人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个勇敢的民兵,反而拔出了刺进其腹中的短剑,对着跪倒在地痛苦呻吟的民兵疯狂劈砍。
“省省吧,纳尔,把你多余的力气都用在和敌人的交锋上,而不是对着一具尸体发泄。”又一个从失守堡墙云梯爬上来的维京人有些无语地说道。
“哈哈哈,不要你管!”这个维京人残忍地笑着,舔了舔沾到嘴边的鲜血,从这个已经没有声息血肉模糊的民兵身上抽出短剑。
可刚等他意识到突廊有人过来,准备抬起圆盾格挡时,同伴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怎么回事……”这个嗜血的维京人还没搞清状况,刚刚抬起头,一柄仍沾着温热血珠的金环印窄槽刺剑直接从他深深的眼眶里刺了进去。
“西蒙有危险,你带着那些已经快被吓破胆的民兵继续守住这个云梯!”从嗜血维京人眼眶里抽出刺剑的路德维希急促地对着身边的石匠莱安说道。
“那你呢?”拿着脊状武装剑的石匠莱安有些担忧地看着已经向那个可怕的扎马尾辫壮汉的背影走去的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