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南宫敖凝眸不语,曹虎在一边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个人痛心心疾首,他带着为国卖命的热血儿郎南北征战,而这些所谓国之某仕,为江山社稷谋略的大臣们却在为一已私利争的你死我活。
他们的争论声在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回荡着,尖锐绵长的声音如那战场上吹响的号角,紧张激动刺激的人气血往上涌,在场的人听到沈良和叶昌宇的争论都面面相窥,敢怒不敢言。
曹虎看着还在争论不休的二人道,“你们这是为国献策?”他虎眸一瞪,厉声一吼,二人的争论戛然而止。
“争来争去都是为私已之利,我们在战争上流血流泪,你们在享受着锦衣玉食,你们想一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让我们上场杀敌的将士不心寒。”曹虎气急,把埋藏在心中的苦水一古脑的倒了出来。
坐在那的南宫敖始终是一张清冷的面容,一副聆听者的样子,仿佛争论的事情跟他无关。
曹虎骂累了住了嘴,顿时宽敞的养心殿一片寂静,雅雀无声众人都心惊胆颤的立在那不语。
南宫敖冷眼扫视了一圈,扬声说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月内一定要把空虚的国库给填补起来,但不能让百姓赋锐增加,就从那些贪官污吏先开刀吧?”
沈良听了说道,“皇上,贪官污吏纵然可恨,可办了他们能缴获多少银俩了?
就算把北唐二十坐城池的大小官员都查办了,估计也缴获不了几万两真金白银?”
叶昌宇听了说道,“沈大人此话差矣,前些年办的邺成太守,从他那里缴获了上万两真金百银,他们这些手握权力的贪官一方面向朝庭少缴赋税,一方面向老百姓加收赋税,从中得的利恐怕够朝庭大小官员几年的俸禄了?”叶昌宇说道。
南宫敖挑眉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沈良的敛财手段他知晓,不过就是私下里挖了几个矿,偷偷的和几个北唐的富甲一起做生意。
叶昌宇家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南宫敖更清楚,那是叶婉歌母亲的娘家留下来的,所以这两个家族都是北唐最大的财主。
这两个人这么争论不休,没有一个是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都是为了自已的利益在据理力争,南宫敖冰冷的犹如冰锥般的眸光看向众人,声音威严不容置噱的说道,“朕不管你们的争论是为了自已的私利,还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沈良你督办此事,北唐的那些贪官与商贾互相勾结,偷逃税赋,我想你要把这些钱收上来,国库也就不空虚了。
沈良你去督查此事吧!一定要给朕办好!”南宫敖清清冷冷的说道,眸光一直紧盯着叶昌宇。
叶昌宇心里打着边鼓,想着把查办贪官污吏和商贾互相勾结偷逃税赋的事情交给沈良,南宫敖这不是要真心的彻查此事,只是为了敲山震虎。
南宫敖确实不是真心的要把这些商贾都查办制罪,只是想让沈良把他们逃的税赋交上来,那些贪官污吏他不是不查办,只是现在时机没到,他怕一下子逼的紧了,那些人结成连盟谋反,所以二十个城他得一个一个查办。
众人散去南宫敖多日来的阴霾也随着这呼啸的寒风消失,他把事情推给了只手通天的沈良,他就不怕沈良办不到,等到沈良把税赋收上来,那么他再指令他人去彻查这二十座城的那些为非作歹,啃噬国家的蛀虫。
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一样,在北唐国要想获得财力上的支持,那必定要先从沈良和叶昌宇两个人下手,这两大家族的财富估计够他们北唐国几年之需,所以他得逼这两个人去想办法筹集国库所需。
南宫敖看着空无一人的养心殿,他笑容满面,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惬意,边关暴乱平息,内乱平定,年年风调雨水,百姓安居乐业,他真要带领北戴进入盛世太平的时代了。
心情好的人看什么事情都是美好的,就连走在这彻骨的寒风中,看着枯枝残叶的宫院,他都觉得此景很美。
南宫敖心情大好,所以对沈如慧的那点怒火也消散了,迈着矫健的步子往沈如慧那儿去。
沈如慧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健康如从前,只是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心里却有了一道看不见的伤。
南宫敖对她不比从前那般信任,那般宠爱与纵容,这些时日他来这里的时间甚少,都是差谴下人给她送点心补品什么的,他的温言软语都给了别的嫔妃,嫉忌,怎么能不嫌忌了。
伸手抚着平坦的小腹,想着要不是那次险些要了她命的意外,这个时侯她的龙儿也快要出世了,皇后的位子恐怕也非她莫属了。
想着过去的往事沈如慧也变得伤感起来,沈如慧一直以为那是一次意外,到现在都不知晓那次意外是蓄意的人为事故。
南宫敖给她下了堕胎的药,叶婉歌也给她下了能要她命的药,只不过不知道是两种药放在一起产生了相克的作用,还是药效不够,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只让她失去了孩子而已。
南宫敖进来的进侯,沈如慧正坐在桌子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发呆。
“皇上万福!”奴才们跪下行礼,声音惊动了发呆的沈如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