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眼睛有些发酸,他的心脏在颤动着,随着豪金斯一开一合的嘴唇,&ldo;现在你是不是想说感激上帝?&rdo;
&ldo;到我死的那天,如果你还在我的身边,我会亲自去感激他。&rdo;豪金斯踩下油门,嘴里哼起了肖恩最爱的那首歌。
他的声音拥有透澈的质感,在车厢中轻轻回荡,让肖恩的思绪也跟着飘扬了起来。
他们的车子停在了市区医院的门口,豪金斯带着肖恩去包扎手指上的伤口。
护士小姐揭开布条的时候都呆住了,一直询问着肖恩的手指是怎样受伤的,因为伤口一直深入到了指骨。
当豪金斯载着肖恩离开医院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阴郁的。
&ldo;怎么了?海文?&rdo;肖恩的脑袋枕在车窗上,看着豪金斯的侧脸,&ldo;是因为我手指的伤吗?&rdo;
&ldo;这是你第二次受伤。那一次你被炸伤之后我就对自己说不再让你受伤。&rdo;
&ldo;但是这一次你真的救了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这比什么都要重要。这样的小伤总有一天是会愈合的,而且我们都曾经是军人,这种伤简直不值得一提。&rdo;肖恩好笑的拍了拍豪金斯的肩膀。
当他们来到家门口,发现车库前停着一辆豪华轿车。
肖恩有些好奇,&ldo;咦,这辆车看起来……&rdo;艾维斯家好像没有什么朋友开的起这么名贵的车。
&ldo;是佩丽。&rdo;豪金斯下车,拉住肖恩的手。
&ldo;佩丽?谁?&rdo;
&ldo;我母亲。&rdo;豪金斯打开门,一个华美的女子坐在沙发上,两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
&ldo;妈妈,你好像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进来了。&rdo;豪金斯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并没有生气的意味。
佩丽优雅地偏过脸来,目光移向肖恩:&ldo;他就是肖恩吗?&rdo;
这是肖恩第一次见到豪金斯的母亲,她的笑容柔和典雅,豪金斯优雅的部分估计就是遗传于她。
&ldo;是的,夫人。&rdo;
佩丽起身,拉过肖恩的手,想让他过来一起坐下,这才发现他手上的纱布:&ldo;哦,天啊,你怎么受伤了?&rdo;
&ldo;夫人,我没有事,谢谢你的关心。&rdo;肖恩坐下,此时厨房里一个男子走出来,将一份海鲜汤放在了肖恩的面前,那浓郁的味道让肖恩咽了咽口水。
&ldo;海文,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肖恩看起来饿了很久了,你竟然没有带他去吃点东西。&rdo;佩丽好笑的看着豪金斯,然后再转向肖恩,&ldo;希望它和你的胃口。&rdo;
&ldo;妈妈。&rdo;豪金斯唤了她一声。
&ldo;海文,你能出去给我买瓶指甲油吗?我想单独和肖恩谈谈。&rdo;
豪金斯蹙眉,看向肖恩,&ldo;妈妈,我想肖恩已经累了。&rdo;
&ldo;没关系,海文。我喝着美味的浓汤,身旁坐着养眼的美女,这很好,如果没有你那冷冰冰的眼神,我想我能消化的更好。&rdo;肖恩笑着朝豪金斯挥了挥手。他相信远道而来的佩丽夫人对自己一定没有恶意。
豪金斯看了肖恩两秒,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ldo;我不会去买什么指甲油,我就在门外等你们说完话。&rdo;
佩丽看着豪金斯的背影笑了起来:&ldo;肖恩,看起来他把你看的很紧。&rdo;
&ldo;是的。&rdo;
&ldo;肖恩,海文是我的孩子,他不需要对我说什么我就能看见他在想什么。&rdo;
&ldo;这是母亲的特异功能。&rdo;
&ldo;没错,在巴格达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好像爱上了什么人。你知道那个孩子所谓的&lso;好像&rso;与&lso;就是&rso;没有区别。当你在巴格达对他变得冷淡的时候,他问我&lso;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rso;。我真的没有想过海文有一天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你知道他一直是固执的骄傲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火的。&rdo;
肖恩低下头,他以为豪金斯是那种一路固执下去不懂得思考的人,那些细腻的情怀他都不会有,但是很明显,肖恩低估了自己对豪金斯的影响力。
&ldo;当你被炸伤的时候,他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你醒不过来,他会死的。&rdo;佩丽伸手覆上肖恩的脸颊,&ldo;然后我每天都去祈祷,希望你能够活下去,这样我的儿子才能够继续他的生活……&rdo;
此刻,肖恩对上了佩丽的眼睛,那冰蓝色的海洋与豪金斯的双眸一般引人动情。
&ldo;哪怕是当他回到了迈阿密,待在我的身边,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儿子不再属于我了。他每天紧紧握着他的手机,总在关注着是不是有某个人会打电话给他。他会在游泳池边无意识的走来走去,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不知所措的毛头小伙。他会在打不通你的电话之后直接买一张机票就走了,甚至没有和我说再见。&rdo;佩丽夫人停顿了一下,&ldo;我是想说肖恩,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想要的就会不顾一切去追寻,也许你只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或者对他的固执无可奈何,但是如果他在你这里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你会让他发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