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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这分明是中国政府企图颠覆神国的生化武器！佐藤君千古！一亿玉碎！&rdo;

也有极右翼分子在大街上散发这样的传单。

总之全都是些不负责任的猜测。

而负有寻找真相使命的警视厅高层也大为头疼，因为接手这个案件的不是别人，正是名声赫赫的&ldo;驱魔娘娘&rdo;。因此他们一方面为她越俎代庖的擅自做主而恼火，另一方面也为有人出头替解决这件棘手案子而庆幸，这种种复杂心情的结晶体，就是&ldo;本案全权交予药师寺高等参事官负责，其它单位不得干涉&rdo;这一决议。

事实上，即使真的有人想干涉，也得先问问自己的胆量与凉子的高跟鞋才行，所以这个决议本质上说，与绵羊宣布不干涉狮子用膳是一样的。

按照一般的办案程序，首先应该是去调查日本国内的地下古董交易黑市，从而掌握失窃文物的流向，在根据形势做出相应对策。但是凉子却完全对此不感兴趣，反而派我去情报课调来关于过去几年以来野生动物进口的资料。

&ldo;作案的绝对不是人类，正常的法子是行不通的。&rdo;

凉子呷了口冒着香气的龙井茶，如此下了论断。这是案发后的第三天，凉子和我来到名字叫做&ldo;天禄楼&rdo;的高级中餐馆吃饭，费用自然是记在警视厅的帐上，因为这是&ldo;调查人员所应得的酬劳&rdo;（凉子语）穿着唐服的侍者依次端上精致的中华料理。据说中华料理是以&ldo;色&rdo;、&ldo;香&rdo;、&ldo;味&rdo;三种标准进行评判，极品料理的烹饪必须使三者调和，从而达到一个完美的境界。即使是小小的萝卜，都要雕刻成各种花卉的样子。现在端上来的菜肴，或许未臻完美水准，但对于习惯碗面与面包的我来说，却已经是极大的享受。

&ldo;那么线索要从何找起呢？现场完全没有指纹或者其它什么痕迹。&rdo;

&ldo;如果真是那么简单，交给刑事部的笨蛋就够了，哪里用的着本大小姐出马。&rdo;

&ldo;现在警视厅的办公室里一定是喷嚏声一片吧！&rdo;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顺手将一个炸成金黄色的椭圆肉丸放到嘴里。

&ldo;比化蛊壶有价值的文物多的是，罪犯既然有能力做到完全犯罪，却对其他古董置若罔闻，这就说明一点。&rdo;

&ldo;哦？&rdo;

&ldo;罪犯不是个历史白痴，就是别有目的。&rdo;

凉子的分析简洁明快&ldo;能够了解那个壶究竟能做什么用，犯人的身份也就大概可以确定。&rdo;

&ldo;赵明方先生已经将详细解说整理成报告传真过来了。&rdo;

根据赵先生的报告，这个壶是古代&ldo;苗&rdo;民族用来盛放清洗神像圣水的器皿，而且更重要的用途是巫医治疗蛊毒所用的药品来源。

蛊是苗民族所特有的一种巫术崇拜，有苗族学者调查后认为，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飞蛾以及其它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苗民族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

原生态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而苗民族更研制出人工繁衍蛊毒的方式。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所谓的化蛊壶，其实就是巫医帮助蛊的受害者禳却痛苦的法器，具体做法是将清洗神像后的清水倒进壶中，壶里的水就具备了解毒的功效。这一说法，甚至连大名鼎鼎的《本糙纲目》都笃信不疑。只是因为壶的数量极少，所以只有酋长或者土司才有机会享受的到。

&ldo;各种毒物在一起互相撕打？这根本就是国会议员竞选嘛！&rdo;

凉子语气里的毒素，并不亚于任何的蛊物。自命洁身自好的我，也多少具备了些抗体，但似乎还是稍嫌不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