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今时之仇,来日必报!”…。
许仙念及朱熹之境,不忍他再遭受舆论谴责,便弯身去搀扶朱熹——因为小萱还赖在朱熹怀中,趁着朱熹六神无主之时,不断吃朱熹豆腐,这令许仙怒火中烧,他当即运转真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小萱脸上。
贱-人!
就因你这贱-人,才害朱兄如此落魄,要背负千古骂名!
“啊——”
小萱惨叫,身如断线之筝,跌落在数丈开外。她双手捂住下巴,似乎她下巴被一巴掌打歪了。
她口中挂着血丝,委屈的眼神去寻秦熺,想要秦熺替她出气,可她见秦熺已回到了大厅,并未看到她被打,顿觉无限酸楚,热泪涌出。
“当初孔圣宣传礼乐,是因社会尚还稳定,礼乐足以治世;后来孟圣宣扬舍生取义,是因为社会动荡,生与义不能两全;之后董仲舒神化儒教,独尊儒术,是因为内忧外患,必须用强硬手段稳固国家。而今到了两宋理学,因亡国之际,灭人欲的口号,不得不高扬……”
许仙苦涩,搀扶起朱熹,一步步走出宰相府。
后世的社会变革,曾有人将罪恶根源加在朱熹身上,可又有谁想过,儒教的一路沿袭与崩坏,并非本愿?
“朱夫子,这个时代需要你,你必须挺下去。”
许仙扶着僵硬如石的朱熹,只觉朱熹身躯重逾万斤。
岳婉君默默随在许仙身后,她见许仙情绪激动,双眼通红,心中十分困惑——她对许仙的印象,便是油嘴滑舌,爱忽悠人,奸诈诡辩,还……还风流成性!
“你不是一直在骗他吗,现在你流泪也是在骗他?”
岳婉君忍不住问道。
许仙嚅嗫喉咙,摇头道:“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朱熹是谁、有何成就、有何地位。只不过他流芳百世的代价,就是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楚。”
岳婉君冷哼。
不说拉倒,反正也没打算和你说话,早就说了,人生之若如初见,压根就不认识你,对你没兴趣!
她越想越气愤,想到那晚茅屋内的荒唐,她怒火更盛,索性纵身一跃,竟化道流光,一飞冲天,消失不见。
“朱兄,你要挺住!”
许兄没工夫搭理岳婉君,只有他才懂,朱熹对整个南宋有何意义。
遥遥天际,飘渺云端。
玉鼎真人呵呵笑道:“婉君,此次若非有许仙相助,你必已遭遇不测。我没说错,只有许仙与你一道,你才能成事,才能如愿。许仙位于三教中心,位于正魔道鬼之间,处于命运漩涡之眼,只有他能改变这一切。”
岳婉君银牙紧咬:“若非他坏事,我已经杀了秦桧。”
玉鼎真人苦笑:“你呀,就死鸭子嘴硬,也不知许仙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使你对他有如此深的偏见。”
岳婉君咬牙切齿:“他是混蛋!”
有第一次见面就盯着别人胸看的师弟?有强行摸师姐胸的师弟?有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师弟?有随便与女子苟合、不洁身自爱的师弟?
反正不论师父怎么说,始终改变不了那师弟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