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不解,微有泄气:当初师姐把《玉虚清心经》说的来头那么大,原来不过是鸡肋。
又过两日,他修为已稳固在二重气通境界巅峰修为,却遇到了桎梏,迟迟无法进入三重御气境界。当他想要去询问岳婉君,却见她已两天没回了。
虽然他修为进展神速,可距离他预期还有些差距,于是这位创造了修炼速度记录的小白脸,心情一点也不好,闷闷不乐。
烦闷之余,他去西湖转悠。
每当他心情不好,都会去西湖看看,顺便调戏几个游湖的明艳女子,或许还能遇着少妇去滚床单。
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从苏堤到白堤,连妙龄女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有几个七旬老妪,在西湖边嗮太阳。
不过在孤山方向,围着了些人,密密麻麻有几十个,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仙好奇心起,挤过去,见熙攘的人群中正有个男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体态颓败,形若疯癫。
男子约莫三十岁,身穿儒生衣袍,头戴正冠,就算哀痛欲绝的时候,还不忘整理衣冠。此时他正往自脚腕上拴麻绳,麻绳另一端系着块大石头。
这是要沉湖?
许仙震惊不已。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更敢于——沉湖自杀!
他咕咚咽下口唾沫,拍了拍身旁之人:“哥们,他怎么想要自杀?再说怎么没人拦着他?”
“拦他这个禽兽?”那人满眼鄙夷,指着男子骂道:“别看他斯斯文文,实则人面兽心呐!他昨天强暴了他侄媳妇,以至他侄媳妇自杀几次未遂。这种人渣,留之何用,我们都在等着他死呢!”
“是啊,都在看着他死,”有人手拿一块石头,道:“若淹不死,我就用石头砸死他!”
许仙咂舌:“强暴他侄媳妇?当真该死!”
欲沉湖的男子,脸面和着泪水泥土,眼神中都是悔恨、懊恼、自责,他嘴角还挂着血迹,极其凄凉。…。
他一边哭着给自己绑石头,一边叹道:“儒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我已是罪恶之身,不敢再以圣教自居,愧对于往圣先师的尊尊教诲,而今犯下大错,当以死谢罪!”
他绑好石头,一步步向西湖走去,所有人都让开了条路。
许仙感觉到极其古怪。自从他修炼了清字诀,对四周灵力的感知异常灵敏,他发现这男子身上虽然没修为,却流转有古怪真气,很隐秘,若非仔细观察,很难看出来。
男子眼神极其浑浊,没有丝毫光泽,如同具行尸走肉。
他走到西湖边,仰天长叹:“我朱熹竟落得个如此凄凉下场!”
说罢,他抱起大石头,纵身跳入湖中,咕咚没了身影。
等等……朱熹?!
许仙身躯一震。
朱熹是谁?
以后的理学大师,新儒学体系的建立者,集儒学之大成,以经学为根、以释道为体、结合宗法从而创立新儒教的朱夫子!
这强暴了他侄媳妇的儒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朱熹?
许仙毫不迟疑,忙跟着朱熹跳入西湖,去营救他。
他不知这时代的朱熹是何身份,有何能力,但他可以肯定,朱熹必然与儒教有关。
之前陈长风不是说他背后有儒教撑腰吗,正好可以借朱熹去探明情况,好为解救彩蝶做准备。
但此时许仙又犯了个错误。
人在临死前,会本能的求生,纵使一心求死的朱熹也不例外。
他见许仙跟着跳下来,便下意识抱住许仙,无论许仙怎么踢,怎么推,怎么咬,怎么打,怎么踹,他死也不松开。
“还好我修炼了真气,能短时间不呼吸,否则必被你害死!”
许仙暗暗骂咧了句,抬手打出记清字诀,拍在朱熹脑门。
朱熹闷哼一声,双眼一翻,昏死过去,许仙这才松了口气,忙将其快速拖出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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