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手指挟着白色的小片高高举起,日光灼灼。
轻薄的材料落在灼眼的光下,向下散发着残留的味道。
平静下来的海水托着盛景郁的身体,无边无际的漂流。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盯着这枚小片看了好一会,这才钝钝的想起昨晚在酒吧乏善可陈的后续。
那位Alpha小姐发现自己是Omega之后立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接着便起身离开了。
没有她失控的扣住对方的手腕。
更没有她朝对方失去抑制贴保护的腺体探去。
饱满如青提的腺体也不过是她的想象。
弄撒的酒水淌在桌面上,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映成了金色。
被遗落的白色小片安静的漂浮在上面,接着就被一双手拾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盛景郁就将这东西放进了口袋。
盛景郁以为自己足够冷静,没想到潜意识会为她续上这样一段失去理智的梦。
荒唐又真实,在她的荒野中冲出一片新的世界。
不知道该不该称之幸运。
二十九年来盛景郁第一次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凶猛的,凛冽的。
同时又是温柔的,缱绻的。
“……”
潮湿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忽略,盛景郁沉默着还是将凌乱的被子规整到了一边。
皱皱巴巴的床单被用力拉了下来,接着就被团成一团塞到了浴室的洗衣机里,接着开窗通风,毁灭证据。
“当当。”
就在这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盛景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便恢复了平静,抬手对佣人讲道:“什么事?”
她的手语很是利落,甚至还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一点也不像是刚失声人的水平。
家里的佣人懂手语,接着回道:“小姐,程医生在二楼小会客厅等您。”
两个月前盛景郁的腺体突发病变,不久才刚刚控制住,她的家庭医生程辛会定期来给她检查。
这人是个A级Alpha,跟盛景郁相处久了,也成了她的朋友。
盛景郁抬头看了眼钟表,看着这差一点就到中午十二点的时间,明白了佣人来主动敲门的原因,比划道:“给程医生准备一份焦糖布丁,我马上就下去。”
“是。”佣人心领神会,微微颔首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带起一阵微凉,真丝的吊带睡裙上贴着一层薄薄的汗。
盛景郁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中央空调也无法挥散的潮湿粘腻,清楚自己肯定是不能这样下去见人的,跨过洗衣机清洗床单的声音,将自己泡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