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愧穿上外套,珑佳公主拿出一件雪白色的裘皮袄,披在木无愧身上。
木无愧将三人带至暖阁,两个大水晶鱼缸位于暖阁窗户前。木无愧打开窗户,和煦的阳光直射水晶鱼缸,水晶鱼缸闪闪发亮,晶莹剔透。各种色泽的金鱼欢快地游来游去,不时啃食草料。平日里,木无愧几乎每天都要给金鱼喂食草料。天气寒冷时,委派下人将水晶鱼缸搬到将军府暖房里去;天气暖和时,则安排仆人将其抬到搬到后花园中。
“小人可把这些宝贝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有让姐姐失望吧。”木无愧指着五彩斑斓的金鱼,又去打开水晶缸的盖子。
“你小子,还算把我放在心上。”珑佳公主得意地笑了又笑,又从旁边的木桶里抓起一把金鱼藻,丢进两个水晶缸里。一群金鱼从四周游过来,围啃金鱼藻。珑佳公主忍不住将手伸进去抚摸金鱼,木无愧赶紧伸手阻止,温言道:“姐姐,这水冰冷,莫要冻坏手。”
珑佳公主莞尔一笑,“想不到你还是蛮心细的。”
木无愧呵呵笑道:“姐姐如此重要,小人自然不会让姐姐受到半点伤害。”
木无愧清晨发现玉环死在圈里,刚才一直不敢告诉珑佳公主,见她现在心情大好,正好趁机告诉她。木无愧轻声道:“姐姐,小人昨日中午发现玉环死在狗圈里。”
珑佳公主脸色大变,眉头紧皱,怒道:“它是怎么死的?是冻死的吗?”
木无愧摇头道:“小人给玉环的狗舍关上了门,又给玉环加盖了厚厚的棉被,不可能是冻死的。”
“难道是饿死的,抑或是有人害死的?”
“不可能是饿死的,小人昨日上午还看到玉环好好的,吃的香,睡得暖。”
“难道是被人害死的?你向来宅心仁厚,除了你哥,没人跟你过不去,肯定是你哥干的。我去找他算账。”珑佳公主怒气冲霄,正准备冲出去。
木无愧迅速拉住珑佳公主,和声道:“姐姐,如今毫无真凭实据,不能认定是小人之兄干的。姐姐即便去找他理论,也毫无用处,只怕到时我娘会责备小人,说我凭空诬陷大哥。”
“你怎么如此胆小?玉环就这样白死了吗?”
木无愧躬身道:“此事怨不了别人,是小人没有照顾好玉环,请姐姐责罚。”
珑佳公主怒气消退了一大截,扶着木无愧,柔声道:“你向来为人忠善,姐姐怎会怪你呢。何况你不是故意的,姐姐不会怪你的。”
木无愧肯求道:“小人不想因此事与大哥闹翻脸,请姐姐答应小人,不去找大哥争辩。”
珑佳公主思虑片刻,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姐姐便放心了,姐姐怎会为了玉环而让你不开心呢?”
木无愧喜极而泣,道:“多谢姐姐宽容大度。”
“本公主再也不想看到你那个可恶的大哥,咱们继续赏鱼。”
梅红突然闯进来,神情有点慌张,急言道:“公主殿下,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卧病在床,请殿下速去凤华宫。”
珑佳公主闻之脸色大变,但有些不相信,狐疑道:“怎么可能?本公主昨日下午见过母后,她还是好好的,怎会病倒。”
木无愧婉言劝道:“小人料想皇后娘娘只是微恙,公主殿下莫急,去一趟凤华宫一切自然明了。”
“嗯。”珑佳公主深情地望了一眼木无愧,“你好好养伤,姐姐明日再来看你。”
纪蕙兰与朱总管共同乘撵,回到木府。纪蕙兰为了避嫌,径直回到绣房内室去。珑佳公主急匆匆赶到木府客厅,只见是朱总管带领几个小太监,正在等候。
珑佳公主不免有些焦急,急促问道:“母后所患何病?”
朱总管躬身道:“太医已为娘娘看过病,娘娘正卧床休息,但是很想见殿下一面。”
“知道了。”珑佳公主与朱总管各自乘车赶往风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