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准备再跑出车里,沈蔚然却借过我的身体带上了车门,然后是咔擦一下,落锁的声音。
我拼命地敲打着车窗,可是毫无办法。
“沈蔚然,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我把所有脾气发泄在沈蔚然的身上。
他很淡定,“当初我已经让你见识过,你的善良并没有什么用。”
警车越来越近,已经有一辆擦过我们的车朝两个人拦去。
我见说不通沈蔚然,力气又不够他大,眼角余光瞥到他插在西装口袋里的那支钢笔笔。
来不及思考,我抽出那支笔拔掉笔盖就抵在沈蔚然的脖子那。
外面的一切都仿佛瞬间失去了声音。
我的声音很颤抖,可我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沈蔚然,把车开过去。”
锋利的金笔头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墨蓝色的印记。
沈蔚然不急,也不怒,甚至淡定地转过头来,乌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一瞬不转。
“你下不了手。”
他清冷的嗓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失望。
此时此刻,我顾不得他的情绪,用力朝他脖子里按了一下笔尖。
他吃痛眉头皱了一下,那道墨蓝色中间沁出一滴鲜红,又很快淹没。
“把车开过去,让他们两个上车。”
我带着哭音朝他吼。
沈蔚然依旧没有挂挡,反而是笑了。
尽管在笑,深渊的眼眸却是一派冷凝,“江舒尔,值得吗?”
值得吗?
“既然觉得他比较重要,就动手吧。”
沈蔚然的眼睛里燃起怒火,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收紧,再收紧。
我被他捏的生疼。
他没有躲开笔尖,而是直挺挺地朝我靠近,我不断地向后移动金笔,他却步步紧逼,把自己的脖子抵死在笔尖上。
明明是生死的边缘,却硬生生变成一个他上我下的暧昧姿势。
他在我头顶轻笑,“我说过,你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