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不好。
昨天沈蔚然最后的举动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故意咬破我的嘴唇,明知道我作为一个昏迷了的人,是不会自己咬伤自己的,所以特意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目的就是给我一个警告吧。
他早就发现我醒过来了?
我对沈蔚然的心思深沉感觉到无比地可怕。
他用这招逼得我不得不提前醒过来。
就在我准备‘嘤宁’一声假装清醒的时候,那个唯唯诺诺的护工忽然开了口,“沈总,这,这江小姐的嘴是她自己咬坏的,昨天她虽然没醒过来,但是大半夜因为痛得难受,浑身冷汗的,我看着她一直在扭动,像是被梦魇捆住了醒不过来,后来,后来她大概是太痛了,就自己咬着嘴唇哼哼,您别说,江小姐真是个坚强的人。”
这护工,看似在推脱责任奉承我,她这一番说辞,却让我多了个心眼。
昨天晚上有人要对我下手,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提?
甚至哪怕是带上一句,昨晚有个专家称是顾浅秋派来的给我看病这样的话,她也没有提。
今天早上起来,她醒过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切都太过反常了!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她根本就是顾浅秋的人,为了防止自己露陷,所以昨晚假装自己被人袭击了。
我就说,沈嘉泽安排的人,就算是再蠢,也应该可以想到大半夜哪里来的专家,还真的跑过去找医生,一定是故意在装傻充聋。
既然她是顾浅秋的人,我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如果真的是装晕的话,那么昨天,沈蔚然对我的所有所作所为,她应该都看在眼里了。
如果她告诉沈嘉泽的话……
前功尽弃四个字,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
沈嘉泽听她说我昨晚很痛,迫不及待就跑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傻丫头,痛了这么能这么咬自己呢,咬破了嘴唇也很痛呀,真希望老天把你所受的所有痛苦都转移给我,让你开开心心地。”
呵呵,我倒是难得和沈嘉泽有了一致希望的东西。
不,我的希望比他更加强烈,我希望我所受的痛苦,他可以千倍百倍地再承受一次。
“其实,沈总,有个事情我……”
果然,那个护工犹豫了半天,终于假装很害怕地开口。
我担心她就是准备说出沈蔚然的事,立刻哼唧了一声,然后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沈嘉泽正握着我的手,所以我一动,他就知道我醒了。
他不耐烦地挥手,“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然后转过脸对着我,轻轻喊着我的名字,“舒尔,舒尔,你能听见吗?你是醒了吗?”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