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相信,我跟沈蔚然在一起八个月,为了他坐牢三年,最后好不容易互相折磨到修成正果。
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月,他会跟我说,离婚吧。
我的婚姻,只持续了一个多月,就结束了。
“不……”我嘴里弱弱地吐出这一个字。
可沈蔚然并没有听到,他说完那句话就彻底离开了病房,连头都没有回过。
那五个字,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气,我依靠着门框瘫软下来,眼泪无声地从脸上滑落。
黎深走过来想要扶起我,我跟触电一般躲开,朝门外缩了缩,冷着脸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小耳朵,你先起来,地上太凉了,你起来我全都告诉你。”黎深眼底满是心疼。
可这心疼,入不了我的眼,反而变成一种负担。
那最可怕的猜测在我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会不会,这一切都是黎深做的?
可黎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深见我怀疑他,抿着嘴唇,叹了一声气说,“小耳朵,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刚刚知道。”
“你都知道了什么?”那猜测让我不敢信任他,我的话里一点情绪都没有。
“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但我知道沈念现在的情况。”
“念念怎么了?”我倏地瞪大了眼睛。
“你先起来,坐在床上,我就告诉你。”黎深的眼底蹦出火花来,他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语调跟我说话。
我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蓄意在害我跟沈蔚然,我这么折磨自己也不是办法,身体是自己的,想到这儿,我拒绝了黎深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一步一顿地走上病床,缩在被子里。
“现在可以说了。”我没有看黎深的眼睛,我害怕看见闪躲和慌乱。
“你睡了三天,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沈念的手术出了大问题,导致手术失败了,差一点儿人都抢救不回来。”黎深拉了一个椅子,就势坐在我的床边,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忙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会人都救不回来呢?沈蔚然不是安排好了专业的医生团队吗?”
再说,沈念动的手术又不是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一类的,她只是腿被玻璃片扎伤了韧带和肌肉而已,一个小小的修复手术,为什么会危及生命?
黎深把我的手握在手里,捏紧,捏地我生疼。
我强制地抽回来。
他摇了摇头说,“确实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并且一开始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手术计划,但是,你晕倒以后,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蔚然,沈蔚然担心你,离开了手术室转而来看你的情况,结果手术室那里就被顾浅秋见缝插针安插了人进去,沈念的麻醉出了问题,她对那种麻醉药物过敏,导致急性休克,但麻醉师是顾浅秋后来安排的人,所以差一点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不过好在最后抢救及时,沈念已经转危为安。”
我一点点软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