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夏星洲对于自己相貌是没有自觉的,直到那副阿多尼斯诞生之后,那名他敬重的老画家,掐着自己的脖子,说着他那几乎难以置信的话,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外貌,能让另外一个人变得如此的疯狂,至少在那之后夏星洲总是对所有人的充满了戒备,就连多年之后陆云在让他成为他的向导,至今他都认为,所有人看上的不过是他的这张皮。
夏星洲只专心的帮寻肆擦洗身体,上药,换上衣服。
陆云在大约知道夏星洲为什么沉默,如果夏星洲这个身份,这个外貌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恐怕都要是觉得是神的恩赐了,可是这一切却偏偏生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过了很长时间后,夏星洲给寻肆重新盖好了被,他看了寻肆好一会儿,慢慢把自己头低了下去,他手里还抓着一块毛巾,他说:“当时那个人掐着我的脖子,脸上全是疯狂的表情,他说,殿下,你再也不能长大了,不然你会枯萎,会凋谢,你只适合被人收藏,你是完美的,你不可以老去,你是纯洁的,所以你绝对不能被玷污,但是只要你活着,迟早会失去这一切,可是你看那些标本,无论过了多久都那么美丽,他们会永远美丽下去。他嘴里全是,爱啊,美丽,纯洁。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夏星洲说着,把手里的毛巾扔进水里去洗,这是他第一次对另外一个人提起当年的事情,所以他在陆云在的卧室看到同样那副画的时候,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原来不过是一路货色。
自己能安慰他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大皇子外貌所迷惑,迷惑的无法自拔,深陷其中,也不想再出来,那就像是将一道化脓的伤口挑破,在撒上盐。
可是如果无法正视那道伤口,就无法继续往下走。
“那幅画,我不会扔,也不会给别人,我之所以没抱伊莲娜,那时候绝不是什么忠诚的想法,伊莲娜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他父亲的地位,她总是努力讨好我。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习惯了大皇子的惊人的美貌后,任何人再也看不进眼里了,无论,我父亲送来多少人,总是逊色不少。”陆云在说这话毫不遮掩。
夏星洲端着水盆站了起来,挽起了袖子。听这话后,他还是给了陆云在一个少见的笑意。“妈的,老子怎么老招惹变态。”
“与其说我变态,不如说偏执狂,这辈子无论如何只想上您,大殿下。”陆云在伸手接过水盆来,手从夏星洲指缝间划过。
夏星洲的手修长,骨节分明。陆云在一直觉得好看,他送了很多指环,但是夏星洲从来不愿意带东西。
现在东西都成了别人的拍卖物品。名义上,大皇子失踪,陆云在死了。
“哥现在是自由身,自由心,可惜你只能白日做梦了。“夏星洲耸耸肩无所谓。对陆云在摆出来一副,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跟老子已经无关了。
陆云在两只手端水盆,立刻换成了一只手,往前迈了几步,就把夏星洲堵在墙边上,一只手刚好支撑在墙上。
夏星洲一闪,陆云在端着水盆,直接把水盆的边缘卡进了墙里,再次堵住了夏星洲另外一条路。
夏星洲脸色瞬间变成了怒视:“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陆云在却一直保持微笑,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用行动表达清楚比较好。
“我当然记得,从零开始追你。”
“记得还不闪开。”夏星洲警告道:“你敢乱来,就再也别想看到我。”
陆云在还是微笑,只是他笑起来就让人觉得天生带着股邪气。
他单手把夏星洲翻过去,让他面对着墙。
夏星洲真是莫名其妙到家了。
不过他到放心了应该不是乱来了,不然第一件事还不是撕了他衣服。
可是下一刻,他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陆云在缓缓的舔了舔夏星洲的耳朵,身体贴了上去。
“感觉到了吧,大殿下。”他慢慢的说道。“别再撩拨我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控制的住自己,毕竟现在我可没有向导纾解,随时可能会陷入无法自控的边缘。”
夏星洲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后面,有一个东西顶在哪里,隔着衣料可是却几乎能感觉到可怕的热度。
“你。。。。。你。。。。。。”夏星洲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云在低笑着才放开他。
“混蛋,这个混蛋!!”夏星洲气的大骂,他满脸通红,不断的对着墙面发泄,可是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哪里经得起挑拨,他自己都被弄起了反应。
突然噗通一声巨响,重物落地的声音,将夏星洲再次冷静了下来,他回头一看。
寻肆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失去了焦距,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他似乎极度的不安,抱着被子,身体剧烈的颤抖。
“冷静,冷静,没有事情的!”寻肆自言自语跟自己说道。
陆云在这回端着吃的,他跟夏星洲对视了一眼。
“这是开始了吗?”
夏星洲点了点头。
他拿起身边的外套,就准备往外走:“我去把夏侯森带回来,你把房间里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收起来。”
陆云在拉住夏星洲:“我去吧,你守在他身边。”
夏星洲却微微松了口气:“一定要把夏侯森带回来,告诉他,不然就等着给寻肆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