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之后,念枝转身就走。
她并没有发现萧七爷的身影,不能猜测这个香榭丽会所最大的幕后老板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是想来,可能有他的手笔。
毕竟整个香榭丽会所的暗阁情报系统,和那些无处不在的暗童,都不是说着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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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隐蔽包厢,宋涟城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就远离了可以被瞄准的位置。
即便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他其实并不是很适应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点像修真者用的法器,用一样小小的黑东西杀人。
包厢和外界有一层格挡,外面的人的视线并不能看清里头。
他在包厢的内墙上摸索了一阵,以他的精神力,在今天来到这个会所的时候就发现了包厢内别有洞天,而这一处包厢墙内的暗阁,与外界其实是联通的。
寻到极其隐蔽的机关,宋涟城探测之后,打开了暗阁的小门。
暗阁内唯有镜面一块,弯曲附着在墙面上的铜管几根,和一把简陋的椅子。
在宋涟城触动机关的同时,暗阁内的洲洲就先行离开了。
他一边关掉了暗阁和暗道之间的连接门,一边忍不住嘀咕:“念姐姐看上的这老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宋涟城没有在意已经离开的暗童。
他反手再次关掉了暗阁和包厢的连接门,门一关,外面的枪声居然依然清晰可闻,想来是这个暗阁内设备的缘故。
轻轻巧巧的脚步,洲洲守在门外,眼巴巴望着暗道外头,终于等到念枝出现。
“哎呦我的好姐姐哎,外头枪战怎么样了?”洲洲扁嘴,“我被你家那个赶出来了,都没法看外头情况。”
“估计是姓章的被喂枪子儿了。”念枝随意道,“我在这儿就行,你要是想去凑热闹,就到胡爷爷那边去,估计他那儿现在聚了好多人呢。”
“好嘞,见色忘弟啊姐。”洲洲贫了句嘴,哧溜一下就溜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看戏还是也顺便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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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长裙繁复的赤足姑娘露出小半张脸。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
黯淡的暗室,唯有镜面映照外包厢场景而带来的一点点光亮。
男人戴着儒雅金丝眼镜的脸在光影下显出一种格外的锐利。
灰色细绒的大衣,大衣口袋里塞着临时从茶几上抓来手里的请帖,微微露出“宋涟城”三个字的半截。他手腕上一只磨砂银色的简约手表,脖子上挂一条浅素色格子的长围巾。
活脱脱一个民国学者。
除了他深邃而灼热的眼神,眼前这个男人,和修真界凶名远播的娄泽尊者完全搭不上边。
念枝侧着身子探进来,脊背端直,眉眼带笑。
“先生……”
师尊……
“好久不见。”
千万年未曾谋面。
“先生一个教书人,怎么也来这风月场?”
让我好生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