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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小胖看见他拿了化学书，又提醒他说这节早自习上英语。林子俞点了下头，从书袋里找出英语笔记本放桌上。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座位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摆了那只借给他考试用的笔。林子俞收回视线，方妍已经站好在讲台上了，“吃早点的都别吃了，我把试卷给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北安还过来招呼他，“走吧林儿，轩哥不在，今天是四人小分队。”霍阳钟是后来加入这个组合的，加上苏铭轩，成了个五人的小组。午休有四十分钟，学校订制的窗帘是全遮光的，午睡的时候一拉上睡意就涌上来了，教室门也关上了，只有对墙上的小窗开着通风透气。林子俞趴在桌子上，一整个上午旁边的座位都没人，反倒有点不习惯。他点开微信，找到那人的头像后点进去，打字框就这么摆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在键盘上删删减减，等发出去了才觉得问的有些官方。13:24林子俞:怎么没来学校两分钟后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亮。13:26苏铭轩:因为我翘课了林子俞轻皱了下眉，他点开打字框看了一会儿，最后又按返回键。校服被他垫在桌上，他重新趴回原来的位置，闭着眼打算睡十几分钟。像是过了好久，林子俞的手机又亮了一下。13:40:骗你的，有点低烧:顺便翘课，下午来午休铃响了林子俞也没来得及看手机，他把物件塞进了抽屉里，因为第一节是王文忠的课，老头来的早。直到第一节课下了，他才点进去看苏铭轩之前发的消息。林子俞看了眼正墙上的钟，下午来，下午有很大一个范围，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低头打字，只问他现在有没有好点。14:45:还成:只是有点晕苏铭轩是在下午第三节课来的，碰巧又是物理老师的课，他捏着粉笔看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面孔，差点儿心梗。“你小子下午还能迟到！”陈曼曼跟他解释说苏铭轩请假了。“行吧。”中年男人这才摆摆手让他进来。苏铭轩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空瘪的书包什么也没装，他随便挂在椅背上，偏头看他同桌听课听得认真，也不好打扰，就自个儿撑着脑袋想事情，想着想着就趴桌上了。再睁眼已经下课了。很好，纯混日子。他趴在桌上没动，只是头换了个方向，朝着林子俞，“好热啊同桌。”声音卷着点生病的低哑，眼皮也有些发烫，闭上就睁不开。林子俞抬手放在苏铭轩的额头上，手背的温度灼得慌，“你来学校之前量过体温吗？”苏铭轩说没有，他上午一直在睡觉，下午打了两把游戏，头还是晕。林子俞闻言眉蹙得更紧了，“也没吃药？”苏铭轩都没敢反驳。有种他真的说没吃自己就死定了的感觉。“啊，忘记了，上午感觉不是太严重就没吃。”他换了番说辞也没用，林子俞收回手，转过头没说话。完了。额头上的凉意消失了，苏铭轩小幅度地挪近了点儿，好生哄着，“别生气呗，实在不行我待会儿去趟医务室。”林子俞没看他，重新拾起被搁置的笔，“不用去，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