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炽押解淮王回京的路上并不太平。
每到一处险峻之地,都会遇到伏击。
还好麒麟军中,高手如云,便是前哨探卫也非寻常探卫能比,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每次都能提前发现埋伏,以便做有效的应对。
即便这样,队伍中也不断有人受伤,死亡。每次激战,都要搭上数十人性命,甚至更多。
有一次,对方竟然用上了火药,要不是罗炽闻到了空气中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死伤大半。
军人就是这样,马革裹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下了。
他们甚至无法将牺牲兄弟的尸首带回去,只能就地掩埋,草草安葬。
“将军,前边就是通州境界了。”小校打马来报,“探卫来报,通州城戒严,怕是有异。他们正在想办法进城,摸清虚实。”
罗炽瞧了瞧昏暗的天色,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在城外修整,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是!”
传令兵举着旗子,骑马向大军奔去,“将军有令,就地修整,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将军有令,就地修整,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罗炽下了马,让亲兵牵着,他和几个副将坐在大树
淮王等人的囚车,是重中之重,每天换班坚守。
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情况,淮王都不能有失。
若是让罗炽选,他恨不能一刀结果了淮王,因为他一己之私,起兵造反,让江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淮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江南一带强征,强敛,增加赋税。大灾三年,百姓们饥不饱腹,淮王府的歌舞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天启帝虽然晚年昏聩,但是他年轻时也是做过许多功绩的,天灾时,朝廷的赈灾粮也是一笔一笔地拨下去,只是最后大部分都落在了贪官污吏手中。
说天启帝地位不正也好,说他身为帝王用人不察也罢,他总是比淮王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强上一些。
“让兄弟们把人看紧了,我总感觉风声不对。”
陆大壮颔首,“晚上我亲自带人看着。”出来小半年,陆大壮的眼神更锐利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但是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之前知知给了他那些好东西,他的本事也不可能涨得这么快,说不定小命早就交代在路上了。
“你办事,我放心,不过我觉得问题出现在城内,只要咱们一进城,怕是就得被人盯上。”
陆大壮皱眉,“那怎么办?”他是看了不少兵书,读了一些兵法,可是那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用的东西。
像这种藏在暗地里的老鼠,阴谋诡谲之事,陆大壮懂得不多。不过他相信罗炽,这人脑子好使,和他家知知一样,都是有七巧灵玲心的人,只要罗炽说的,陆大壮都深信不疑。
“等消息吧。”
营帐很快就扎起来了,营地之内,炊烟袅袅,士兵们都捧着大碗,吃着热汤,啃大馒头。
等到天黑,探卫们才终于从城中回来了,几人进了大帐旁边的偏帐,一进门,就将通州城中的情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