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每次过年的时候,栗行风才会回京,和她匆匆见上几面,然后又带着人匆匆的前往苏州处理事物,有时候是带兵出征。
&ldo;你父亲这段时间忙的很。&rdo;怀帝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青瓷杯,&ldo;倒是你哥哥,这段时间得空了,你不如去他那里躲躲,你人不在京城,番邦那群蛮子……!&rdo;
&ldo;不不不,舅舅!&rdo;栗夏心肝儿胆颤的喊:&ldo;我喜欢少管狱,我最喜欢少管狱,来来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rdo;
苏靳一年回来两次她都吃不消,别说天天跟他住在一块儿了。
要了她半条老命不可。
怀帝这才得意的哼哼。
这天底下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的,栗夏这小霸王在京城作威作福,被自己的姐姐和母亲盯着,怀帝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再者说,这丫头机灵的很,他也喜欢这个外甥女儿。
只是外甥女儿熊起来的时候就很不想认她了。
&ldo;说起来,你也不该怎么怕你的哥哥啊?&rdo;怀帝成功把她拐进&lso;少管狱&rso;里了,想着能搓一搓她的锐气就觉得心头欢喜,这会儿也有闲情逸致问些有的没的了。
栗夏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苏靳要么不回来,但是每次回来,都会把她一年的总账清算干净,而且还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一本奇谈,里头就有借尸还魂这一说。
他特意拿过来,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的念了一遍,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气问她。
&ldo;你真是我的夏夏妹妹吗?还是那个孤坟里冒出来的厉鬼?&rdo;
她当然是僵硬的否认。
&ldo;不是就最好了,不然,被视为妖物的话,必要经过剔骨,去筋,再以猛火灼烧,方能驱散怨灵,我自然是不希望夏夏妹妹受这样的苦。&rdo;
他这话里几分真心暂且不管,总之最后栗夏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苦练书法,美其名曰静心养性,直到他走为止。
书房倒是不见得有什么长进,但是手连筷子都握不稳,脑袋上都要长白毛了倒是真的。
栗夏进少管狱的消息马上就如旋风一样吹进了各家夫人的耳朵之中。
白妙回家之后在恭王府发了好大一通火,闹腾的白冲和恭王父子齐上阵哄她,活生生的小女王架势。
&ldo;我不管,我要去见皇上,一人做事一人担!&rdo;白妙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她只是平常都不发作,才会在京城有一个才女的名号,这会儿发起疯来连亲爹亲哥都不认。
&ldo;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别折腾了。&rdo;恭王脸上挨了发疯的小女儿一拳,苦着一张脸,&ldo;你要是去,那铁定就回不来了,你不明白吗?这是陛下要保你啊,咱们欠了庆阳郡主的,以后再慢慢还不就行了。&rdo;
他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的女儿,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入宫的,甚至十分庆幸这次是被栗夏顶锅了的。
恭王府不太平,国师府也来了一位稀客。
比起恭王府的热闹,国师府那可就冷清多了,甚至到了一种清净到叫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它虽然建在闹市的中心,但是这国师府附近的屋子,都空空荡荡的,倒不是没人住,而是那位国师搬进来之后,大家都搬出去了。
国师大人今年二十有四,明明该是有孩子的年纪,却偏偏连一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甚至整个国师府,都寻不出来一个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