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月瞥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叮嘱着侍女好好伺候便回了书房。
一开始她还想威逼冯阳是不是用赝品换了古画,如今冯阳已死,古画的线索当真断地一干二净。
她伏在案前揉按着酸痛的太阳穴,玉簪轻声敲门进来。
“阁主,长老来信。”玉簪将一封盖了朱雀阁长老印信的信笺呈了上来。
楼近月心中不安,接过信笺立马打开查阅。
阁中长老在询问她近来寻找古画的进展,以及……
她纤长的手指捏紧了信纸,险些将薄薄的信纸捏破。
长老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特意来信质问她为何成了姜国的王,又为何迟迟不对卫渠下手。
见她神色凝重,玉簪蹙眉,“阁主,长老们又为难你了吗?”
朱雀阁创立之初,为了保证历任阁主坚守使命,特地与阁中设立了长老院,分管阁中琐碎事务的同时监管阁主的行为。
只是时过境迁过了将近百年,历任阁主矢志不渝不忘使命,长老院的老头子们却似乎忘了自己真正的职责所在。
天下皆知朱雀阁实力雄厚,若能纳入麾下,必定是逐鹿中原最有力的帮手。
长老院的各位长老看得也很清楚,大肆擅权不说,甚至还妄图挑起阁中内乱,分裂阁中势力。
楼近月回到案前,将信纸放在灯芯上,看着它一点点地燃烧,逐渐照亮她的脸庞。
“城中被冯阳胁迫的百姓可都安顿好了?”楼近月揉了揉酸痛的眼眶。
“都安顿好了,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开仓放粮,还给衣着单薄的百姓分发了过冬的棉衣,但是……”玉簪欲言又止。
楼近月抬头瞄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无需藏着掖着,本王没什么听不得的。”
“阁主,近来下了一整月的暴雪,隔壁丰阳城连遇雪崩受灾严重,灾民们纷纷往咱们这里赶来,今日城门口已聚集了上百名灾民,明日城中放粮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怕这几日整个丰阳城的灾民都要过来了。”
玉簪忧虑颇深,紧锁的眉头快皱成了一个疙瘩。
“丰阳王是谁?”楼近月问道。
“皇上的亲妹妹嘉宁公主。”玉簪答道。
楼近月瘪了瘪嘴,合上眼睛,“我与丰阳王素不相识,此时还得卫渠从中周旋,明日你带人在丰阳城外摆个粥铺,先将城外一部分难民引回丰阳。”
玉簪领了命令出门,楼近月瞥了眼堆了满桌的公文转了转酸痛的脖子,起身向厨房走去。
厨房灯火通明,尚未进屋,苦涩浓郁的药味便排山倒海地扑了过来。
楼近月皱着眉头进屋,走向厨房里咕咕作响的药罐。
“一会儿药本王亲自去送,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她吩咐着熬药的侍女。
侍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惊喜地擦了擦手,行了礼后一脸姨母笑地出了屋。
灯火暗淡,卫渠坐在案前,刺客半跪在窗前,“萧将军传信,近日蔡府背地里动作不少,将军害怕蔡珩已在暗中布局,托我来问陛下我们是否也需要有所行动。”
卫渠摇了摇头,淡淡道:“无需,朕会亲自动手,你让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