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装柔弱也就算了,在我们面前,就不要演得这样楚楚可怜了吧……”
玉珏伸出脚踢了踢他,神情嫌弃。
见他不说话,玉珏愈发放纵,一脚踩到他的头上,对着身后的府兵挑了挑眉,示意他们一起来看这位陛下落魄可怜的模样。
“如今城中进了贼人,陛下又连夜未归,若是第二日在城中发现了尸体……”她冷笑了一声,“想必应该没人怀疑是我们干的吧?”
卫渠抬头,纷乱的发丝被冷汗粘在脸侧,眸光凶狠地握住玉珏踩在他头顶的脚,不由分说地稍稍一用力。
一阵清脆骇人的声响传出。
骨头……断了?
卫渠嫌弃地将她推开,冷眼看着握着脚腕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玉珏。
玉珏抬头,凶狠地扫视了一圈府兵,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杀!”
“不自量力……”
卫渠闭上了眼睛,一抹黑影宛若翩跹的蝴蝶,猝然飞到他的身侧。
他靠在墙上,感受着脸上喷涌的点点温热。
来之时丰阳王送他和楼近月一人一件月白色的蜀绣锦衣,托他将衣服亲手交给楼近月,看着他将这件衣服妥妥贴贴地穿好才放他离开。
如今看来,这件珍贵的衣裳怕是要报废了。
再等卫渠睁开眼,狭窄的巷子里躺了一堆尸首,仅剩玉珏一人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
最后一刀,留着等他动手呢?
卫渠对着虚空看了一会儿,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他倒了下去。
等到死士将巷中情况汇报给楼近月,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她将麻绳交给手下,顺手牵了一匹马往城中赶去。
玉珏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卫渠手中的刺客割开了她脖子上的血管,就算卫渠不补一刀,她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冷冷的寒风吹干了卫渠脸上的血,楼近月背着他身子发虚,依旧一路风驰电掣回了王府。
其实他早已醒了过来,想整理衣装起身的时候恰巧听到了巷子外的动静,索性闭眼多睡了一会儿,没想到仅一炷香的时间,他还真的等来了楼近月。
他靠在她的怀中,偷偷瞄了眼藏身于城中的蔡家刺客,嘴角不做声响地勾了勾。
先前是他小看他们了,蔡府的刺客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魅,这才两个时辰,就又重新聚集起来了……
楼近月如今在她身旁,他也算是帮这些刺客调虎离山,方便他们动手了。
回到王府,医官已经等候多时,卫渠被抱到床上,正要接受诊治,突然听见一阵闷响。
似是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王爷!快来人啊!王爷晕过去了!”医官惊慌失措地大喊。
卫渠猝然睁开双眼,不顾周围侍女惊讶的眼神与自己混沌的脑袋翻身下床。
“她怎么了?!”卫渠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头,一双璀璨明亮的眼睛如今却死气沉沉地紧闭。
医官拿过她的手把了把脉,舒了口气沉吟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