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谁也不知道,当代名士许攸,其实已经投靠了袁阀。
无他,袁阀可以给他家族的商会赚到更多的钱,比以前多得多的钱。比起什么名声,对许攸来说金钱才是最实际的东西。所谓的名士,说穿了哪个不是用钱堆出来的?
与其他名士大儒一起饮宴,参加他们举行的诗会或者聚会,哪个不要花钱?最重要的是还不能不去,否则惹得他们不高兴,诋毁几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气又没了。
正因为如此艰难,故而这年头所谓的真名士寥寥无几,更多就是这样用钱堆出来的。但谁也不能否认,许攸的才华,毕竟这才是他真正能够加入到圈子里面的入场券。
若非家中有商会支持,许攸甚至根本不能够维持名士的生活。但随着黄巾起义的到来,他们家商会的收入骤减五成,至少三条已经成熟的人脉断绝,他不得不为今后的名士生活而担忧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袁阀趁虚而入,将其纳入了自己的体系之中。眼看商会又多了几条成熟的人脉,同时赚到的利润居然是以前的三倍有余,许攸就算不满也得乖乖就范。
这一次,他被袁阀‘派’到邺城来,其实也是另有目的。
原本,王芬把信件寄给了他,⊕∷,考虑到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他把信件交给自己的‘主子’。随后经过袁阀内部的讨论,许攸自然是欣然赴会。
同时,王芬的募兵工作也在进行。不知不觉就混入了五百余袁阀的死忠家丁。
“听闻陛下的车队。距离我邺城还有不到百里。相信今明两天就可以抵达。各位做好准备,争取能够使得这次行动尽善尽美。”会议上,王芬招待了这些与会的盟友们,郑重其事的说到。
“文祖(王芬表字),对方到底陛下,我等这样,会不会不合礼数?”陈逸已经在襄楷的蛊惑之中,稍微清醒了一下。其实也是陈家被刘宏杀怕了。眼看那人就要来到,陈逸也不由得心里打鼓,担心事情败露又该如何。
“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我等退却。再则,我等精心准备多时,但难免走漏风声,此刻不干,说不得陛下车队迅速回转,那么说不得到头来我们也得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王芬要说心里真的很坚定,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就在昨天。许攸已经把事情的最坏的一面说给了他听,使得他真的没办法不狠下心来。
对于陈逸。他多少有点怨念,这计划本来就是你提出的,到头来你却先害怕了!若你真的那么胆小,那一开始就不应该怂恿我做这个,事到临头,其有容得了你反悔的?!
当天晚上,刘宏的御驾并未抵达邺城范围,但距离邺城也不到二十里的距离。许攸再次劝说王芬和陈逸,言及此刻动手,方能出其不意。若是等到第二天,说不得人就走了!
王芬别无选择,只能够立刻发兵。
当天晚上,上万人的队伍迅速保卫了刘宏所在的车队。
“尔等何人?难道不知道,此乃陛下的御驾?”张让跳了出来破口大骂。若是一般的盗贼也就罢了,这群家伙身上穿着大汉制式甲胄,分明就是大汉正规军。
“某乃冀州刺史王芬,此番只为一事,乃是恳请陛下退位让贤!”王芬上前喊到。
“呔!尔乃陛下的臣子,不思忠心报国,居然还大胆犯上作乱,你安的什么心?”张让指着王芬所在,再次大骂道。
“陛下继位以来,任用二等奸佞小人,致使朝政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于己身,则是沉浸于酒色之中,不理国家大事,放任黎民之痛苦而不顾。如此昏君,自当退位让贤!然我等乃是大汉忠臣,决然做不出犯上作乱之事。只望陛下能够写下诏书,让位与合肥侯便是。”王芬拱手,苦口婆心的劝说到。
“哟,原来王刺史,还打算上演伊尹霍光的戏码了?”张让算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