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下头:&ldo;我也想了解绵谷升先生。想必姐姐说过了,那个人很早以前就站污了我,在这里今天很难说明白,早晚讲给您就是。那是违背我意愿进行的。因我本来就被安排同他交情,所以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强奸。然而他站污了我,而且在多种意义上大大改变了我这个人。我好歹从中振作起来。或者说我由于那次体验而将自己‐‐当然有加纳马尔他帮助‐‐提升到更高的境地。但无论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当时我是被绵谷升先生强行jian污这一事实。那是错误的,是十分危险的,甚至含有永远迷失自己的可能性。您理解吗?&rdo;
我当然不理解。
&ldo;当然,我也同你交合了。但那是在正确的目的下以正确的方法进行的。在那样的交合中我不至于被法污。&rdo;
我像注视局部变色的墙壁注视一会儿加纳克里他的脸。&ldo;同我交会了?&rdo;
&ldo;对。&rdo;加纳克里他说,&ldo;第一次只用嘴,第二次交合了,两次都在同一房间。还记得么?头一次没多少时间,不得不匆匆了事。第二次才多少充裕些。&rdo;
我不好应对。
&ldo;第二次我穿您太太的连衣裙来着,蓝色的连衣裙,左手腕戴着和这个一样的手阈。
不是吗?&rdo;她朝我伸出戴一对手滚的左腕。
我点头。
加纳克里他道:&ldo;当然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交合。she精时您不是she在我体内,是she在您自身意识里。明白吗?那是人工构筑的意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共同拥有了交合这一意识。&rdo;
&ldo;这是何苦?&rdo;
&ldo;为了了解。&rdo;她说,&ldo;为了更多更深的了解。&rdo;
我叹息一声。不管谁怎么说都太离谱了。但她‐一说中了我梦中的场景。我用手指摸嘴角,许久地注视着她左腕上的一对手镯。
&ldo;或许我脑袋迟钝,很难说我充分理解了你说的内容。&rdo;我谈谈说道。
&ldo;第二次出现在您梦境,正当我和您交合时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替换下来。我不知那女子是谁,但那应该给您以某种暗示。我想告诉您的就是这点。&rdo;
我默然。
&ldo;同我交合您不必有什么负罪感。&rdo;加纳克里他说,&ldo;跟您说,冈田先生,我是娼妇。
过去是肉体娼妇,如今是意识娼妇。我是得以过来的人。&rdo;
随即,加纳克里他离开沙发跪在我身旁,抓住我的手。手不大,柔软,温煦。&ldo;嗯,冈田先生,就在这抱住我!&rdo;加纳克里他说。
我抱住她。老实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做。不过此刻在此抱加纳克里他我觉得绝对不属于错误行为。解释不好,总之这样觉得。我以起舞般的感觉将手臂搂在加纳克里他苗条的腰身。她个子比我矮得多,头只及我下颠往上一点。辱房紧贴在我胃部,脸颊静静靠在我胸口。加纳克里他不出声地哭了。我的t恤给她的眼泪打得暖暖的湿湿的。我看着她齐整整的短发微微摇颤不已。像在做一场甚是完美的梦,但不是梦。
如此姿势一动不动保持了许久许久。之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撒开身子,顺势后退,从稍离开些的地方注视我。
&ldo;很感谢您,冈田先生,今天这就请让我回去。&rdo;加纳克里他说。尽管哭泣相当厉害,但化妆几乎没乱。现实感正奇异地失去。
&ldo;你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在我梦里?&rdo;我问。
&ldo;那我不知道。&rdo;她轻轻摇头,&ldo;我也不知道。但请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也请您别吓唬我戒备我。好么,冈田先生?&rdo;
我点头。
加纳克里地旋即离去。
夜色更浓了。我的t恤胸口湿成一片。这天夜里我直到天亮也没睡。不困,又怕睡过去。觉得睡过去后说不定被流沙样的水流冲走,一直冲往另一世界,再也无法重返这个天地。我在沙发上边喝白兰地边思索加纳克里他的话,直到翌日清晨。加纳克里他的存在感和基督奥迪尔花露水味儿天亮时仍留在室中,浑如被囚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