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雷厉风浅笑,手探进沁凉的水中沾了些水珠立即拿出来,往她脸上一弹,成功地惹醒了几乎要睡着的她。睡美人固然美丽,但是他更爱她娇甜的嗓音呱噪他的耳,即便是甜甜地唤几声。
&ldo;讨厌!&rdo;江若岩从他腿上坐起来,跳进浅浅的水潭中捧起潭水就往雷厉风身上洒去。雷厉风警觉地避开,浅笑着跳下水,和她对洒起来,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玩闹。
雷厉风在后面追,江若岩咯咯笑着在水潭里跑,冷不防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跌进水里,索幸水不深,只及小腿,但是身上的衣服却都湿透了,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身子。
&ldo;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疼?哪里不舒服?&rdo;雷厉风把她抱回岸,放在一片糙坪上。虽然得到她的摇头示意,但仍不放心,检查了她的脚和腿,确认没受伤才放心。
&ldo;你放手啊!&rdo;都已经检查完了他怎么还握着她的脚不放,而且手上的动作由初时的握改为磨砺。
白嫩的脸蛋倏然转红,她脑中闪过无数个夜里他啃吻她身子的画面,这个男人对她的身子有一种近乎痴狂的迷恋,每次都将她肌肤顶礼膜拜一遍,连脚趾、手指都不放过。还曾经在浓情时霸道地警告过她:她的身子、她的人都是他的,这辈子都不准别的男人碰。
那大概是他对她说过最严重的一句话了,即使再那种情况下她已然印象深刻,并且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不知为什么,她喜欢他这样的霸道。如果是以前,有男人对她说这些她一定会嗤之以鼻,并奉送他一句&ldo;有病!&rdo;
可同样的话从雷厉风嘴里说出来就变得不一样了,即使霸道也温柔。
雷厉风放开她的脚,却顺着足踝来到微凉的小腿,立刻让她泡了冰冷潭水的身子暖了起来,不止暖,还非常热。
他的眼神炙热而幽深,他的呼吸急促而起伏,他越来越靠近她,将她身子抱在怀里。
他该不会是想‐‐?
可是这里是郊外?
好刺激!
江若岩主动舔了舔雷厉风喉结,听到他喉结滚动的粗噶声和鼓噪的心音,唇畔漾起一个微笑。以往这种事多数都是他主动挑逗她,害她有一种我为鱼肉的感觉,为此,她专门请教了安琪和沈容白这两个在异性中游戏的多情男女,讨教了些实战经验,一直没有机会用上,如今倒可一试。
雷厉风半眯的眼瞳用力眨了眨,从深邃转为精湛,深呼吸一口,解开身上的扣子。
江若岩嫌他脱得太慢,帮他脱,被他攥住手,她不依不饶。
将外套披在她身上,雷厉风抱起她,低首在她耳边低语,&ldo;我们回招待所!&rdo;
就知道他不敢,江若岩在他怀里点头。
夜里的战况总是很激烈,江若岩临睡前扼腕,又没有用上那些听起来很古怪的招式。
&ldo;小丫头,昨天军区的领导看过你的枪法一致决定请你做射击助教,怎么样?这样我们就能每天都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工资,不纳入正规编制,只是临时暂设的一个岗位,但这也是破天荒头一次了。&rdo;雷厉风边穿衣服边跟半睡半醒眯着眼看他的娇妻说。
眨了眨仍有些蒙昧的大眼,江若岩一时没有消化他的话,雷厉风又问了一次,她才听明白。
做助教呢?她哪是那块料?部队里有的是枪法高超的神枪手,能赢成功和季中队不过是一时运气而已,况且他们的枪法也算得上拔尖的了,根本不用教了。
不过,雷厉风的话确实很让她动心,天天在一起对他们来说是个奢侈,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进退两难,江若岩拿不定主意。
&ldo;你不是总抱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吗?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每天见面、在一起了。嗯?&rdo;穿戴整齐的雷厉风又坐回床沿,以指腹婆娑她嫣红的粉腮。他找准了江若岩的罩门,从侧面迂回进攻。
&ldo;我考虑考虑&rdo;她没有急着答应,穿着睡衣下床送雷厉风到门口,正遇到刘姐和张凤珍来找她一起去吃饭,她将她们请进门。
&ldo;小岩啊,我听我家老赵说队里要聘你当助教呢!你答应了没有啊?&rdo;刘姐的大嗓门隔着浴室的门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在洗脸的江若岩打开门回应,&ldo;还没有呢,我正在考虑。你们怎么看?我应不应该答应?&rdo;
&ldo;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答应了。这样你就是能名正言顺留在部队了,我也好有个伴。凤珍你说呢?&rdo;刘姐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诚恳地说。
被点到名的张凤珍淡淡一笑,低垂着眼帘,抚着胸前的长辫黯然说:&ldo;这种好事俺们想也不敢想,你怎么还要考虑呢?如果是俺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你们城里人就是不一样,俺们拿手机的时候你们玩电脑了,俺们玩游戏的时候你们玩枪了……&rdo;她瞥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摆着的苹果手机和电脑,又看了看自己常年做农活、操持家务长满了老茧的手,唇抿了又抿。
&ldo;连凤珍也这么说,那我似乎只有答应了,那就先干一个月看看。&rdo;江若岩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装出来,粉嫩的颜色青春而亮丽,没有化妆,因为她准备等下再去瀑布边上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