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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算了，弗兰，她已经打烊了。&rdo;

&ldo;我快渴死了。&rdo;他敲得反而更用力。

&ldo;我们到金绿洲去好了，我宁可买一瓶玛格丽塔葡萄酒。&rdo;

&ldo;对啊，那么，走吧。&rdo;他回头朝这灯光昏暗的小店，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门，突然&ldo;砰&rdo;的一声，然后开始抖动。

弗兰吓了一跳，墓地转过身来注视着那扇门，还有四块玻璃的窗子。

&ldo;怎么一回事?&rdo;琼思悄声的问。

&ldo;我不知道。&rdo;

&ldo;算了，我们走吧。&rdo;

&ldo;弗兰后退了几步，仍然不时地注视着那些窗子。如果这时突然出现一张脸孔，准会把他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于是他掉头就跑。

&ldo;谁不加薄荷?&rdo;瑞德问。

爱丝吸饮着她的酸威士忌，味道酸酸甜甜的，瑞德调酸威士忌的功夫没人能比。&ldo;我今晚稍微提早了一点打烊。&rdo;她说。

&ldo;在那里一定很寂寞。&rdo;

&ldo;瑞德，我告诉你，我虽然不再年轻，不再有冲劲，可是我的头脑还是很清楚，还没成为老糊涂。你说是不是?&rdo;

&ldo;你精明得很，爱丝，你一直都很精明。&rdo;

&ldo;赫伯走了之后，我吃了不少苦。他是个苦命又吝啬的老家伙，但我真的爱他。到十月就满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都很振作，即使在他刚去世的那段最糟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崩溃。&rdo;

&ldo;你硬得像块石头，爱丝。&rdo;瑞德看了吧台一眼说：&ldo;我马上回来。&rdo;然后过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爱丝吸欢看她的饮料，同时朝两旁看了一下。她左边是雷&iddot;贝克，臂弯里正搂着一个女郎，爱丝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贝克除了会带给她麻烦之外，什么也捞不着。右边隔一张空凳子，坐的是个女记者，艾嘈苗，她长得很漂亮，男人都称她冰山美人。只要对他们不假以颜色，男人就会这样称呼你。

艾蕾茜在店里的时候，总是显得怡然自得的样子。爱丝看她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好像世上没有半个朋友似的，不禁有点替她难过。

&ldo;你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rdo;

蕾茜转过头来看着她。&ldo;我?&rdo;

&ldo;当然，你在史坦福大学修什么博士来着?&rdo;

&ldo;美国文学。&rdo;

&ldo;对了，也许你是全镇教育水准最高的镇民之一。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rdo;

蕾茜耸耸肩说：&ldo;好啊，我很愿意试试。&rdo;

&ldo;这世上有鬼吗?&rdo;

&ldo;鬼?&rdo;

&lso;林知道的，鬼‐‐死人的灵魂，会作怪的。&rdo;

蕾茜摇摇头，&ldo;你考倒我了，我从没见过，虽然以前的人曾经宣称它们确实存在着。&rdo;她把眼光从爱丝脸上移开，举起她的酒杯，送到唇边，但她并没喝，突然睁大了眼注视着爱丝，然后将酒杯搁下，&ldo;你看到了，是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确定我是否真的看到了任何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