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要去包厢了的意思。
厅内多数人都起哄笑将起来,几乎极大部分的人面上都是那样一副“如此美人再怀当然是不可以坐怀不乱”“我们都极是理解的”这种暧昧的表情。
唯独却还是有那么些人面色同这大部分的人都是相异的。
一是面色冷凝而复杂的伶舟皎。
二是若有所思暗自观察的夙沙亭。
三是那先前参与竞价的少年与他的伙伴。
然,不管众人如何作想。
他们都已经影响不到,已然揽了美人随着老、鸨往楼上包厢里去的男子。
异落阁的构造。
那就是上楼之后,要经过一个转角,才能走进里间的包厢。
伶舟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渐渐往上的仟仟姑娘和那个男子一同往上移去,而就在他们上楼之际。
她的眼角余光。
不经意地瞄到了楼上拐角处,站着的一个人,她原本不曾注意,但,那人的样子,曾存在于她那样一段深重而特殊的记忆里。
自此漫不经心的扫过。
她不由得就将本落于仟仟姑娘和那男子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楼上拐角处的人,她定定地看着。
神色渐渐由迟疑、不太确定,就这么陡然地变成了带着藏得深冷的愤恨。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
然而那站在楼上拐角处的人,随着仟仟姑娘和那男子等人的走近,还未等他们到他的近前,他便施施然一个转身,向了里间,身形就那么消失在楼下的伶舟皎眼里。
伶舟皎的目光仍定定地落在那拐角处朝着的方向,像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之嘉。
叨念着这样一个名字。
这样那样的记忆。一如翻覆的浪潮,席卷而来。
她的眼眸中情绪深晦如同墨色堆积。
偏偏又是那样一双栗色的眸子,那样晦暗的情绪。反倒更衬出了那双眸子的瑰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还能好好地出现在这里?
何以这个世间,本该留下的人不曾留下,不该留下的人偏生又活得那般滋润?
伶舟皎指尖触及到那空着还未满上的酒杯,再度将它扣在了掌中,这下,那杯沿都被她紧扣得在掌中留下了一道印痕。
偏偏她还是隐忍地控制着自己安稳坐于位置上,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引人注意。
现在,不是能够轻举妄动的时候。
她已经回来。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