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可是大半夜啊!”
沧海肯定的道:“现在,马上。”
支走了小壳,果然见小老头又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可以治伤了?”拿过沧海喝完的茶杯,打开了药箱。
沧海心里一颤,条件反射的问道:“你不会又要整我吧?”
“怎么会。”小老头兴奋的两只小眼开始放光。
“天哪!这个不长眼的小壳!怎么背我到了你家?早知道我疼死了也不会晕过去的!”简直是哀嚎了。
“哈哈,这就是大隐隐于市的好处。”拿出一个药盒,打开。里面是一堆蠕动的黑乎乎的——活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蜞。”
沧海向后撤着身子,都不敢,撇着嘴道:“吸……吸血虫?”
“不错,俗称水蛭。”
“拿它干嘛?”
小老头一只手已经用竹筷夹起一只水蛭,另一只手忙着从床里面把沧海揪出来,“给你吸淤血,治伤。”
“我不要用那个——”哀嚎一声,受伤的手已经被抓住。
小老头准了,一只水蛭已经放在沧海右臂上。“你不要乱动,我可不保证它掉在其他地方不会乱吸。”这话果然管用。
小老头见沧海不再乱动,又继续把几只水蛭排在他的手臂上。水蛭蠕动着,有点刺痛。
小老头高兴的道:“开始吸了!”
沧海撇了一会儿嘴,说道:“求求你把我打晕了吧。”
小老头捋着胡子站在一边,“那可不行。那我那杯茶就浪费了。”
沧海才开始警觉。“你刚给我喝的什么茶?”
“防止你吓晕过去的茶。”小老头捻着胡子老谋深算的笑了,笑得那双小眼睛仿佛变成了他脸上的其中一条皱纹。
第二天早上,薛昊换了一身便衣,按照计划从家里出来,准备查案。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少了什么。只好先去衙门告了假,然后才刚走到大街上,就见一只癞皮狗在附近用鼻子嗅着地,嗅着嗅着就走到了他的脚下。对着他的靴子闻了闻,蹲坐在他面前不走了。腮帮子上的肥肉耷拉着,使得嘴角也向下坠去,小眼珠努力撑开厚重的眼皮向上着薛昊,但眼角还是垂着。
一只苦相的拦路狗。
这是不是个好兆头呢?薛昊想着,绕开它继续往前走。一直穿过大街,出了城,上了官道。心里一直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在官道上行了有一里路,无意中一回头,竟然发现那只苦相的拦路狗正在后面跟着他。
一人一狗在无人的官道上对视了一会儿。
还是癞皮狗先动了。它摇晃着满是肥肉的身子小跑了几步,这真是个高难度动作。它停在了薛昊面前。然后突然转过身,改用屁股对着薛昊。
薛昊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觉得事有蹊跷,便蹲下来查。果然发现,癞皮狗的肚子下面好像绑着东西。但是是什么东西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癞皮狗又向前走了几步,仍然屁股对着薛昊,然后抬起了一条后腿。这下薛昊清了,那是个锦囊。伸手刚要去拿,突然僵在了半空。
癞皮狗就着这个姿势,在身旁的树根上撒了一泡尿。
薛昊无力的着那泡狗尿淋在了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