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昊这头驴的计划是:夜探“醉风”。
他也不想想,“醉风”是好去的地方吗?虽然他要去的不是“醉风”的总部,但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醉风”的分部分布在哪儿,其中不乏与“醉风”有仇的,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谁是进去“醉风”之后才被杀死的。如果你能做到,你已经是英雄了。还能名垂千古呢。
说实话,薛昊也很好奇,他那惨无人道的计划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那么那个自称唐颖的公子哥儿究竟能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活着回来?他不是不相信唐颖,而是好奇。
这个好奇使他仅有的那么一点恐惧也消失无踪了,反而兴奋得很。
果然是驴子的性格啊。
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沧海说的。
不知道薛昊的好奇心会不会害死猫?
话说薛昊沾了一手狗尿——笑一下先。
话说薛昊沾了一手狗尿,便到附近的河边去洗手。河水清凉,秋天的艳阳照在清澈的湖水上,像绝世的水晶折射出的耀眼的光。光芒似在流动。
薛昊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忽然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淡红,从薛昊的眼前流过。薛昊马上警惕起来。
当下一丝淡红流过的时候,他已经冲天而起,向上游奔去。身法利落而无懈可击。
这淡红分明是鲜血。
薛昊运目望去,河边的杂草丛里露出一角鲜红。这也是鲜血?
这是一片被鲜血染红的淡黄色裙角。
一个穿着淡黄色裙衫的美丽女子手握短剑,浑身浴血的倒在杂草堆里。胸口略有起伏。她还活着。
来是与人恶斗一番之后负伤逃到这里昏厥过去的。
薛昊正要扶她起来,忽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六个黑衣人。他们围着薛昊只站了一个半圆,因为他的身后已是湍急的河流。
大白天穿一身黑还蒙着面的绝不是好人。是杀手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一百。
所以双方也不打话,见面就动上了手。
薛昊一手揽着昏厥的女子一手抽刀应战。相当于半个人对付六个人,相当吃亏。这六个人也算是好手,配合的也还不错。但对于还剩半个人的薛昊来说却不算什么。
只见他一把刀使得风生水起,第一招就一刀横劈过去,刀风逼开了右边三人,不等招式用老,揽着黄衣女子向左后方一措,避开了左边的两把剑,然后一刀结果了中间那人。那人的流星锤还未及出手。拔出刀来贴在后背一封,绕到他后面的右边三人其中的一刀一剑都斩在了刀面上。一旋身,后面第三人的一只分水刺从离腰间半寸的地方滑过,刺空了。薛昊同时抬腿向后踹去,将刚才在左边的其中一人踹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踹出的脚没收回,直接踩在了第二人的剑上,连剑一起踏在地上。
现在薛昊正面应对着三个敌人,背后一个敌人的剑被他踩在脚下。那边还有一个躺在地上没起来的。
正面三人一奈何不了薛昊,便改变战略,招招都往黄衣女子身上递。显然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这个穿黄衣的女子。被踩着剑的那人一见同伴险象环生,自己的剑也拔不出来,于是就撒剑跑了。
这时黄衣女子醒了过来,先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年轻帅哥的怀里,脸红了一红,然后发现这个年轻帅哥为了救她正跟三个杀手过招,神情沉着而淡定,身姿矫健而潇洒。然后见后面的敌人撒剑而去,不禁脱口道:“别留活口!他们是‘醉风’的人!”
薛昊确实小小惊讶了一下。但正面三人缠得紧,他脱不出手去追赶逃者,所以还是让他跑了。
加紧几刀把三个敌人都砍成重伤,让他们暂时没有行动的能力,薛昊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可以走吗?”
黄衣女子点点头,自己站立着,但仍然需要薛昊的搀扶。
黄衣女子道:“把他们几个都杀了!”
薛昊道:“杀了他们也没用,已经有一个逃回去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给你治伤吧。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罗。”
薛昊扶着黄衣女子弃了官道,从小路进城去了。黄衣女子依然半靠在他身上,身体柔软,每走一步都带起一种律动,使薛昊的心跳也随之一快一慢的敲打着心房。
有些炽热的阳光被初秋的清风吹散,照在身上只是十分的温暖。树叶沙沙沙的轻响,深绿的叶面仿佛淘气似的把阳光到处乱晃。还有一乘绿呢的私人小轿,缓缓的在他们身后走过。这动静结合的平凡之景在薛昊此时的眼中却是无比幸福的。
找一个偏僻点的客栈安顿好了黄衣女子,又找来大夫给她治伤,等一切都安排妥善了,薛昊对黄衣女子说:“罗姑娘,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估计他们不会这么快就追到这儿来。我还有点事要办,如果还能回来,三天之后,我一定再来你。”
到最后黄衣女子也没说为什么“醉风”的人会追杀她,薛昊也没有问。
薛昊正赶着去**的“醉风”分部。
**,在应天府的正北,连接着凤阳天水。东临扬州,南接长江,交通发达,物资充足。这样来,“醉风”的首领还挺会给分部选址的。至少在这里上班不会太闷。
薛昊本来想当晚就赶到**附近,先在夜晚时分打探一下,然后第二天白天再做暗访,最后再在第二天的晚上夜探“醉风”,第三天就可以按照锦囊的指示赶去参天崖。他没有骑马的原因也是想沿路追查线索,但是现在计划变更了。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罗姑娘,所以今晚他不能赶到**了。只能傍晚的时候先在半路上投栈,第二天再进**,然后当晚便去夜探“醉风”。第三天当然也不是赶去参天崖,而是回去望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