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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同一时间大太太也正好听到儿子说的话,猛的站起身,吊着嗓子拔高声音叫到。
“哼,看你办的好事,好好的一门亲事,眼看着是不成了,看你以后怎么收场,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筠儿还无一官半职呢?京城权贵的简亲王府却让你们一个个眼皮子浅的给得罪了。”谢重天在简亲王府受的气,看的眼色,这会儿全一股脑的发泄在了大太太的头上。
大太太听完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可是她嘴上却强硬的说道:“怎么是我弄的?要怪都怪九丫头命里带晦气,让咱们都跟着不好过。”
“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说,我问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难道真的是九丫头命不好吗?”谢重天清冷的说到,心中更是对自己的妻子失望透顶,更是坚定了让老二一家来京城的决定。杭州的生意都被他盘点的差不多了,他也给杭州的亲朋好友说了:来京城依靠姑爷——世子爷做生意。如今就算是他想回杭州也是不成了,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怎么不是那丫头……”大太太毕竟心虚,对视着谢重天清冷的眼神,昧良心的话说不出来了,讪讪然的坐在了一边不吱声了。
“爹,您先别生气了,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谢庭筠出言打断了屋里沉闷的气氛,到底大太太是他的亲娘,就算心中有埋怨,却也听不惯自己的父亲这样呵斥母亲。
而尘阁中。巧凤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小姐,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
谢灵芸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这事简亲王府太夫人的态度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庚帖的事情也跟了让简亲王府跟着少了颜面,可要是简亲王府没有这样的态度,反而会有问题。想通之后,她玩笑似的说道:“咋办。凉拌呗。”
“小姐--”巧凤心里都快着急死了,而自家的小姐竟然不急不躁的。还有闲情开玩笑。不过话又说过来了,自家小姐说的‘凉办’是什么办法?
谢灵芸看巧凤着急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正色说道:“你先别急。简亲王府的太夫人有这样的反应可以理解,毕竟是我们府上整出的幺蛾子,而这事究竟要如何善了,这就要看我的父亲,你们的老爷下一步会如何做了,要是继续到简亲王府请罪。那这件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而反之。那事情就难预料了?”
谢灵芸在尘阁对巧凤说的话,在主院里的谢重天也想到了,而且对他儿子也是相同的解释,并且决定舍出老脸不要,打算继续去简亲王府请罪,直到征求简亲王府的原谅。不过他却提出让妻子,也就是大太太跟着一起去简亲王府请罪。
“什么?你不顾脸面去请罪就算了,为何还要我跟着丢人,哼,我不去。”大太太没有好气的说道。
谢重天听到这话,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先且不说换庚帖之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去简亲王府请罪何来的丢人?难道你还觉得我们这小小的谢府比人家简亲王府还金贵不成?!”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妻子了,以前看着她做事还算是周详,可是这一次这是怎么了,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谢庭筠唯恐爹娘再争吵,心里也觉得自己的母亲做事有点过火,便出声道:“母亲,我父亲说的没有错,今儿我和父亲去简亲王府赔罪,可是因为不能进简亲王府后院,简亲王世子爷恰巧又不再,也只能在房门里苦等了半晌,要是您去的话,最起码能当面见到太夫人,并且当面赔罪不是?”
“你……”大太太快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因为那个死丫头儿子一次次的跟她作对不说,这又把那贱人生的小崽子也一并接了过来,如今可好,竟然让她舍了老脸跟人家赔不是,可是把她气的不轻。
“你什么你,儿子有说错吗?”谢重天没好气的接口说道。
大太太见到丈夫和儿子对她都有了不满,到底是在宅门里斗了几十年的人,她眼睛转了转,反而不急着争赔罪不赔罪的事情了,反倒是和颜悦色的对儿子说道:“筠儿,母亲不是不去简亲王府赔罪,只是有话要对你父亲说,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的回去梳洗一番休息吧。”
谢庭筠见母亲这是明显的要支开他,同自己的父亲有话要说,他这时就算是有话要说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话出去。
大太太见儿子施礼出去之后,转身认真的看着丈夫,脸色古怪的说道:“老爷,你难道忘记我那在宫里当差的表哥了吗?”
谢重天听到这话,猛的抬头,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愤恨的说道:“你还有脸给我提他。”
“咋,为啥不能提?!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你拧着劲不给表哥联系,何至于为了儿子的前程四处求人攀上这简亲王府。”大太太瞪视着他,怪声怪气的说道:“他是我表哥,还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要是没有我表哥,你能到这一步?哼!”
大太太口中的表哥,二十多年前不知为何,突然自宫进皇宫做了太监。说起来大太太的这个表哥,也是个会钻营的,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得了太后的眼缘,得太后的恩准在身边服侍,成了宫里太监中的红人——李公公。
“我到哪一步?这些年生意都是我苦心经营,什么时候用过你那太监表哥,就是我的儿子如今无一官半职在身,我有求过你那表哥没有?”
大太太眼中闪过讥讽,强硬的态度却也收敛了不少,只是说话的语气仍是不太好:“哼,你也别昧着良心说话,要不是有我表哥在宫里,你的生意如何会做那么大,我们谢府如何会成为杭州首富,你这样无非还是在埋怨我表哥当年没有帮忙救那个贱人罢了。”
“闭嘴。”谢重天本来脸色好看了一点,却因为妻子口中的‘贱人’气白了脸,他手指哆嗦着指着妻子,心中苍凉的说道:“凤娇在世时你嫉妒口出恶言还说的过去,可是如今凤娇人都已经不在了,你有必要像个妒妇一样的骂她吗?!”
“哈--”大笑之后,大太太脸一凝,淡淡地道:“为了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小贱人,你竟然会说我是妒妇,这些年的夫妻,我问你,你还有良心吗?”
谢重天沉痛的闭了闭眼,她真的不想这样说话伤了与妻子仅有的一点情分,可是听到妻子说凤娇是‘贱人”这让他无法忍受,更不会让他退却一步。心一横,冷冷的凝视着自己的妻子,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府里的事情我任由你折腾,几个孩子任由你处置,我不管半分,只是有一点,你要给我记住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说凤娇半句,如若不然,哼,那就别怪我不讲夫妻多年的情分。”
“你……”可怜在谢府后院横行霸道、机关算尽的大太太,唯独却是一个得不到丈夫心的可怜女人。二十多年的相守,二十多年的等待,二十多年的期盼,二十多年的谋算,却落得丈夫如此的对待。也终究比不过一个去世多年的凤姨娘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能够接受,又如何能不怨恨丈夫的薄情,不怨恨凤姨娘的夺爱呢。
谢重天说完这番话,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无情,猛咳一声,带着点尴尬的转移了话题,说道:“好好的,刚刚为何要提起你那‘好’表哥?”说完这话,他心中暗想,要不是刚刚提起那个阉人,他也不会恼恨的说出绝情话来。现在已经习惯给自己犯得错误找借口的他,自然而然的又一次的把错误推卸给了他怨恨了六年之久的、那个见死不救的‘表哥’。
大太太见丈夫脸色有了一丝松动,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不冷不热的回道:“因为简亲王府迟迟不给答复,我心急又唯恐对我们儿子的前程有碍,也只好另行打算,便托人联系上了我表哥,请他帮忙出出主意。”
“哼,他一个太监,无官无职权的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跟简亲王府继续赔罪的好。”
大太太忍不住呛呛道:“无官无职权怎么了,我表哥可是服侍太后的,在宫里也是红人,哼,说句托大的话,那些有官职的见到我表哥还不是得巴结奉承。”
谢重天也知道妻子的话不假,要不然他这些年的生意做的也不会如此顺利。可是心存芥蒂的他心中却极力否定这一事实,反而说道:“我看也不尽然吧,你那表哥如此了得,筠儿的事怎么会帮不上半点忙?”
“谁说我表哥没有帮忙了,这不就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既能让咱筠儿得偿所愿,又能解决了简亲王府的事情。”大太太沾沾自得的说到。
“哦,什么明路,果真能解决眼下的困境不成?”谢重天不愿相信那个表哥所指的明路,可是如今无计可施的他,听到这话却又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想知道有何办法能解决眼下的事情?
大太太这时不知是跟他赌气,还是故作神秘,反而自信满满的道:“这件事就先不劳老爷操心了,我自有法子解了眼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