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将尸身白骨偷出来,现在怕泄露消息,又要杀人灭口。
可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着人家盗墓的本领。
杀人容易,可人都死了,他又从哪儿找那些专精盗墓之人呢?
他将白骨抬起,放到一个长长扁扁的盒子里。
也可说是棺材,只是四四方方,没有棺材的形状。
盒子底部有数根金绳,他一个一个系过去,将全身所有的骨头都固定好。
盒盖里侧,密密麻麻刻着深红色的符文。
邓延翌将盖盖好,又拿来黑色的束带一圈一圈紧紧缠绕。
夹着这个盒子,穿过堂内,打开里室的暗门。
地窖没有楼梯,伸手不见五指。
邓延翌轻轻一跃,稳稳落在下面。
他对这里非常熟悉,熟悉到不用点灯,也能正正好寻到中央的位置。
放下长盒,不偏不倚将立在墙边的铁锹拿到手中,亲自动手挖了起来。
挖出一个与长盒长宽相差不多,更深一些的土坑,将盒子放了进去。
又拿铁锹将挖出的土盖回去,用力拍实。
脚踩着凹凸不平的墙壁从暗门上去,邓延翌回头,仿佛已经能感受到其中阴冷的气息。
埋葬尸骨的地方是特意挑选过的,为京城当中至阴之地。
这也是当初松鸣鹤买下这座宅子的原因所在。
先帝活着的时候,主子拿他没办法,先帝死后,主子便用尽一切方法,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在邓延翌看来,这更多是一种心理安慰。
……
后半夜,月光被薄云遮住,只剩下朦胧亮着的一圈光晕,让人看不清脚下的路。
詹添提着一盏白纱灯,烛光随着步伐吱吱呀呀地晃来晃去。
只够照亮这一隅。
光亮碰到了门槛,木门打开。
詹添回头。
“少主,您当真不回去吗?”
司空瑜的神色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他缓缓摇了下头。
路一旦选了,便不会回头。
司空瑜温润的声音带上几分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