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力道、姿势、乃至鼻尖萦绕的味道都完全不同,可就是没由来的,就因此刻感受到的温暖钻进了脑海。
甚至觉得,曾经那个拥抱太轻,太轻了,轻得让她在名为失去的深渊里挣扎了好久好久,还是此刻好,安安宁宁,周遭空无一人,臂膀也足够有力。
再回神,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回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与肩颈那一片,就像她偶尔梦中想做的那样。
或获救或坠河,都牢牢抓住,不给他在她眼前消失的任何机会。
她蹙了蹙眉,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怎么回事,自从遇到他,怎么想起得越来越频繁了,还总是在这种时候。
她稍用了些力道挣开,避开他的视线后退一步。
扶着他的胳膊,一同往回走。
空熠仿佛也察觉到什么,没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了营帐。
视线里的余光被她牵着,占满了心神。
提起正事,南宫姣又成了那个冷静强大的澜瑛阁阁主。
“我刚出去走了一圈,发现这边军营里人手严重不够用,便想了个法子,让天机谷医士教这边原有的医士看诊,这样会看诊的医士多,看诊的速度便快,也能让天机谷的人腾出空来休息,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至于治疗那边,也是同样,让医士教底下的人。
她说完,空熠几乎没怎么思索,便点头,“可行,可是需要我去下令?”
天机谷医术自成一体,一向不轻易传授外人。
虽然瘟疫与其它不同,可依旧需要他亲自开口。
南宫姣罕见在这种时候沉默了下,半晌,背过身,轻轻嗯了一声。
空熠便道:“那我现在……”
“我使人来传话。”
对上他怔然的目光,南宫姣语气和缓了些,走了两步到他面前,“这段时间先把伤养好,既然你也同意,给一个信物,或是让他们过来,都行。”
空熠坐着,南宫姣站着。
他自下而上看她时,黑亮的瞳孔将眼皮顶起,显得眼眸极大,认真且乖顺。
下颌抬起,将雪白刺青的每一处都清晰展现在她眼底。
他就这样,也和她刚刚一样,轻轻嗯了一声。
不需低头,就从袖中摸出一方小印,搁在掌心捧到她面前。
南宫姣也是,目光一直在他脸上,伸出手时,只凭余光,便精准从他掌心将小印提起。
只是提起一刹,不可避免指尖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指想蜷起,又被主人生生克制住,所以最后,也只是如轻风抚过树叶般,轻颤了一下。
不明显的一下,南宫姣竟然清楚捕捉到了,用并未放多少心神的余光。
她呼吸微不可察滞了半息,才照常吐出那口气。
视线依旧未离他的面容。
他五官的每一方棱角,每一处弧度,无论高低,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