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后甘愿做她的后盾。
南宫姣开心地笑了起来。
澄澈得就像,历经苦难,依旧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白的花。
终究,这笑容还是有了几分不同。
她竭力避免,还是让动容的情绪浸染上了属于真正南宫姣的魂灵。
回了含凉殿,她罕见地,面上没有丝毫笑意。
连眉宇间偶尔会显现的柔和都消失无踪。
就像一堵冷冰冰的墙。
卫瑛刻意让自己禀报的声音柔和一些,尽管收效甚微。
“主上,我们的人探查过了,那辆白色马车,每日那个时辰,都会从街上飞驰而过,去往西边的燕焱客栈。”
顿了下,见主上没有接话的意思,接着道:“第二日清晨,会在坊间大门刚开的时候,去往东边的一处宅子。那个宅子,曾经是松鸣鹤名下。”
南宫姣闻言神色微动,抬眸。
卫瑛对上她的视线,一刹神思都浸在了寒潭里,险些没打个哆嗦。
心微微拧了起来。
今日皇后宫中发生了何事,竟然主上这般,这般不虞。
再看,南宫姣已闭上了眼。
红唇微启,“知道了,之后若有进展,及时来报。”
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
卫瑛看着南宫姣,欲言又止,最终,低低应了一声是。
一个合格的属下,应只听令行事。
他现在能做的最多余的事,就是将主上的状况告诉刘叔。
尽管刘叔多半比他更早看出主上的不对劲。
这样的举动,更多像是在安自己的心,给自己满腔的担忧一个出口。
刘叔似乎什么都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安慰地笑笑,“我去看看,你别太担心。”
澜淙没去凑热闹,他跟在卫瑛屁股后面随他一块儿往外走。
卫瑛往哪拐,他就往哪拐。
论打斗他不是卫瑛的对手,但单论轻功,他可不一定会输。
跟得卫瑛忍无可忍,转身,冷道:“你没自己的事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