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回了鹤院,下人已经备好热汤。
在浴间解下束封,脱下满是酒气的外衫。
他酒量好,便是一坛子酒灌下去,也能保持着清醒。
脱下外衫,拿着抬手往竹屏放去之时,一缕很淡,淡得让人生出了错觉的馨香从鼻息间飘过。
动作顿了顿,手臂收了回来,把衣服放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
嵇堰的五感素来比常人要灵敏,仔细分辨,便在浓重的酒臭味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戚氏身上的香。
约莫是在马车上时沾上的。
不管是手臂上感受到绵软触感,还是双手触及到的蛮腰,都是曾经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戚氏是个尤物,这点他最清楚不过。
但过去半年都未曾想过,今日不经意间触碰女子私密之处,又缝酒意上头,身上多了往常没有的燥热。
眼下越发幽暗,身下冲动了起来。
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自己又不是那清心寡欲的脾性,怎可能不想女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再次冲动,竟是因那戚氏……
*
嵇堰这澡洗了小半个时辰,比平时多了两刻。
从浴堂出来,回了屋里,感觉到了别样的气息,眸色一变,瞬间警戒。
可等看到坐在自己床上,倚靠在床凭打着瞌睡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反应了过来。
人肯定是洛管事放进来的。
嵇堰紧了紧腮,转头朝西苑望去,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戚氏身旁的贴身婢女。
那西厢的婢女最为忠心,怎可能放任醉酒的主子单独出行。
嵇堰收回目光,入了屋中,房门敞开着。
大步走到了床前,也看清了戚氏的模样,已然洗漱过了。珠翠卸去,一团乌云鬓半散,脸小得似乎还不如他的巴掌大。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藕色的寝衣,衬托她越发的肤若凝脂。
脸上有浓密的睫羽落下的阴影,目光略往下,唇色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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