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完、蛋、了。
唐温两眼一黑,“啪”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有点绝望。
垂眉看着浴帘外跟她一样的拖鞋,唐温鼓起脸来,有点气呼呼地抱怨——要不是因为想他,她也不会洗这么久!全都是他的错!
念及至此,她又瘪着嘴瞪了眼浴帘外修长的身影,闷闷地嘟哝了一句:“许珩年大坏蛋。”
他听力一向很好,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嗯?”
唐温:“……”
她迅速低下头盯紧自己的脚尖,像个小怂包似的服软:“没事啊。”
他似乎是笑了,语气听上去有些愉悦,忍不住调侃她:“你打算在里面再待多久?”
唐温脸红了一瞬,咽咽口水,软下嗓音怯生生地说:“我刚才经历了一个鬼故事。”
他挑起眉来,饶有兴趣:“哦?”
她缩起脖子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我没拿睡衣。”
“……”
许珩年转回房间里拿了一件他的衬衫递给她,她迅速地伸着爪子接过去,像个小乌龟似的在浴帘后慢吞吞换着。
许珩年垂眉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微微轻叹一声,懒散地立在水池旁看着印在浴帘上的身影。
她抖着脑袋,刚将头套进领子内,衬衫就松松垮垮地垂落了下来,搭在腿上。
他仔细看着,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唐温掀开帘子,磨磨蹭蹭地走出来,眼睛里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衬衫很大,长度能搭到她大腿的位置,剩余一截嫩白纤细的腿暴露在空气里,衣服领口也皱巴巴地坠着,露着精致好看的锁骨。
她扑棱着大眼睛看他,总有种从试衣间走出来的错觉,抓着头发呆呆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许珩年的呼吸一顿,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内心像是掀起一波汹涌的海浪。
她没察觉到他的反应,踩着拖鞋啪啪地走到他身边,伸手够下拴在架子上的吹风机,用毛巾擦干净手。
她的头发仍旧是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丝浸湿了肩侧的衬衫,衣料紧贴着肩膀,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细嫩的肌肤。
许珩年深吸一口气,用修长的手指遮住了自己的眼睑,别过脸去。
小姑娘歪过头,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赤。裸裸的诱惑,软糯地问:“你困了?”
他沙哑着声音“恩”了一声,用手掌撑着水池台子,眼皮直跳。
唐温一圈圈地绕开电线,细嫩的手腕摇来摇去,白得晃眼。
她也感觉自己有点困了,但是刚才那个问题还没有着落,不禁有些惆怅。
插上电线之后发现许珩年还站在这儿,仰着头巴巴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我腿软。”
他沉着声音一本正经地说。
唐温没听出弦外之音,仰头打了个哈欠,用软绵绵的小手蹭了蹭眼角,嘟哝着说:“是不是缺钙了呀?……琴姨好像确实很久没有炖排骨汤了。”
这么说着,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有点饿,晚饭也没有好好吃,不禁咋了咋小嘴。
许珩年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直起腰来,信步站到她身后,轻轻抽走她手里的吹风机,低声说:“早点吹干净早点睡吧。”
小姑娘漆黑的眸子泛着朦胧的水汽,奶里奶气地说:“你腿不软啦?”
他僵了僵,嗓子发干:“……你睡了就好了。”
她没听懂,但被困意折磨地实在难受,乖乖地并齐脚尖。
许珩年摁开吹风机,轻轻调到温和那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