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女子的电话响起:「喂?」
「前辈,还记得我吧?加藤。我会把你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处理掉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杀害他。」言罢,电话已经挂上。女子脸上刹那间僵硬,可却不长久,浅浅的微笑在她的脸上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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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十点十分了,如果是黑道的交易应该不会太长时间,如果「衪」想下手也应该早下了。我看著电视机,也看著自己的手提电话,女性的话……事情结束後都会打个电话来吧?对吧?正在我想著这事时,一个穿著黑衬衫灰色西裤,配靴子的男人推开了侦探社的门,身後还背著一个吉他:「请问,神崎小姐在吗?」
那男人令我惊讶了一下子,不管是身形又或是脸绝对不在我之下:「她有事出外了。」
「啊‐‐还真是一个夜猫子,告诉她我来过。」他的声音好听得令我更加的服了。
「呀?」我呆了一下,是不是忘了些什麽?!
「对了,我叫高桥俊也。」
「你是她的?」
高桥那脸上一直挂著不知何意的笑容,对於我这问题,他的答案是:「第一个被她赞赏的人。」他轻轻地笑了数声便再度推开了大门离开,消失了在我的眼前……
叮‐‐我的手机响起,是她:「喂?刚才有个‐‐」我话没说完,已经给人停止了。
「死了,山木那客户和菊池……刚刚给人杀了。」
忽然我的双眼放大,时间好像在这一给停止……
☆、间奏vol6线索
『死了,山木那客户和菊池……刚刚给人杀了。』
这一夜一点也不平静,神崎那通电话还在我的脑海之中回响,在不久之後有不少的路人看见了菊池理纱的尸体,打了电话通知了警方。你不用怎猜测现在我身在什麽地方,可以告诉你不是警署,而是医院的停尸间的大门前坐著或是站著,随便一样。
因为警方查过菊池的手提电话记录,就打来了侦探社来通知,这消息老早知道,可也得知道送进的医院是哪里。这一个侦探社一开始给我的印象是上司和下属关系都很和谐,光是下属之间的小吵架也令那里加了点生气,不过这一夜之间我看什麽都没有了,充满的只是失去同伴的那种忧伤。
我靠著停尸间大门前的那道墙靠著来站,顺便在思考些什麽。
那客户被杀,可以推测到是「衪」下的手,这里没有什麽记者可以知道那客户没送进这家医院;菊池理纱在高处跳下自杀是不可能的,因为一点自杀的理由也没有,遗书也没有,八九不离十是他杀。但她给杀的理由是什麽?有什麽人恨她恨得能杀害她不可?
你问我会不会是「衪」干的好事?有可能吗?那麽不是犯了人们对「衪」的印象吗?嗯?就是因为「衪」给人的印象是为市民除害,所以杀了别人也不一定想到是「衪」所干的事?很有道理,那是一个很大的盲点。
「无论如何……我已经完全给困在里头了。」我自言自语著,并且坐了下来,我看我找不到「衪」的身份是什麽,所有人都有危险。特别是黑道中的人,中村和笹冢、神崎、我在内,下手的也许不是「衪」,但也可能是其他的人。
不久,中村和笹冢收到电话也来到了医院,中村可以说是紧张地快步走过来,脸上和发丝隐约有些汗水流了下来。
「千石先生,菊池……菊池是真的?!」这话当然不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是中村。我看著他,对菊池理纱的感情这一刻算是毫无掩饰表露出来。看他说话断断续续,我差点说不出口她的确是离开了,离开我们的身边,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然,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别过了头。
「怎麽会……她怎麽可能会给人杀害呢?!」不用猜想,他的确是跪了下来痛哭著。我看著中村,伸手轻轻拍著他的肩膀,作一个简单的安慰。
「神崎小姐。」笹冢转身说著。神崎似乎为了别令人发现她以前的身份而故意换了一套衣服前来,她慢慢地向著我们走来,平时平静得像止水的脸多了一分的婉惜之感。
「神崎小姐!你一定要查出是谁杀了理纱呀!」中村抓著神崎的脚说道。老实说,不是我的突然加入,这个侦探社会不会一直那麽平静?突然感觉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不久我说出口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这话的後果会令我处境更加的危险,给人知道我是卧底就更加成为黑道人士要解决的目标,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这话之後,我就和神崎对视,她的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是想在警告我这决定太鲁莽了。
「我不应该让你们卷入这事情里。」我很一本正经地说著,突然间我有一种想法,除了刚才想的那个原因菊池理纱被杀,另一个可能就是‐‐黑帮的人已经发现我们在调查,派人杀害菊池藉此对我们做一个警告,可不幸地头目在交易中给「衪」当成了目标,结果给杀害。怎说也好,「衪」下手太乾净俐落,真令我们警方一点头绪也没有,就像是神在行神迹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我的那一句话,很自然引起了别人的反感。穿著印著头骨的t-shirt,我是在说著笹冢,在这话不久之後就出手揪起了我皮革外套。虽说我的身高他揪不了多高,但他的愤怒完全传入到我身体里头了:「那是当然,不是你的出现,恐怕我们不用调查『衪』的事情,不会惹到些什麽人对我们产生杀意。」笹冢的话没带半分的激动,反带著半分的严肃,就凭他刚才那话,神崎弓月其中一位得力手下应该和我有相同的推论‐‐是「衪」杀了客户,是客户杀了菊池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