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过了几日,花萼楼仍然一片风平浪静,直到大儒宣布,即将要小考。
&esp;&esp;那些国子监的贡生瞬间亢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着能一鸣惊人。
&esp;&esp;大儒在花萼楼讲学一月,两次小考,一次大考,若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得了大儒的青眼,两年后的科考就更有把握。
&esp;&esp;容婼走过来,阴阳怪气道:王妃那么厉害,应该都能考个甲等吧。
&esp;&esp;哪里哪里,沈青黎谦虚完,吹捧道,我早就听说,在女学,每次旬考你都玄一作死
&esp;&esp;紫宸殿。
&esp;&esp;龙案上摆着几张卷子,都是从沈青黎的卷子上誊抄下来的。
&esp;&esp;晋元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神色看不出情绪:沈卿这个女儿,可真是深藏不漏。
&esp;&esp;福公公心里感叹,多少人都看走眼了,嘴上却道:妇道人家,纵然有几分本事,终究难成大器,不足为患,陛下无需忧虑。
&esp;&esp;晋元帝目光落在龙案上,摆在最上面的,是策论的卷子。
&esp;&esp;他双目微眯,俱是锋利的锐芒:胸有沟壑,心藏锦绣,更有精湛的医术,你叫朕,如何能安心?
&esp;&esp;福公公从未见晋元帝这么夸赞过一个女子,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惊色。
&esp;&esp;自从宴王禁足府中,朝中一直颇有非议,宴王妃年轻气盛,若仗着有几分本事,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esp;&esp;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像这卷子,晋元帝拿起那张策论卷子,放到烛火上,火焰慢慢燃起来,只要朕这么轻轻一点,它就能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