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回头,就看到了双手插兜站在她身后的陈平津。
“陈医……陈哥,”方菲转身朝陈平津走近一些,“你怎么过来了?”
陈平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今天休息,就过来看看伯母。”
“你有心了,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这个点才回来,都没能好好招待你。”
陈平津打量着方菲。
快小半月没见,她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但一想到上次她夜不归宿且联系不上,杨诗琳把电话打到他这里的事情,他便猜到她又和宾利男在一起了。
知道自己连备胎都算不上,他这些日子就刻意没联系方菲,可今晚饭后散步,散着散着就走到楼下,便想着来都来了,就上去看一看吧。
结果她又没在家,家里还请了个市场上很稀缺的顶级保姆,看来也是宾利男出的钱。
他决定收心了。
他已经在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浪费了七年的时间,如今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没有多少热情和时光能挥霍了。
陈平津如此想着,心里倒也坦然了不少,他冲方菲笑笑:“没事,赶紧上去休息吧。”
方菲和他挥手再见,小跑着去开门,掏钥匙时有东西从她口袋中掉落了。
陈平津刚想叫她,她已经跑进了电梯,他随手捡起来瞥了一眼,就在购药小票上看到了验孕棒的购买记录。
购买于十几分钟前。
陈平津怔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它揉成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步行离开。
等陈平津走远,一个黑衣人快步从车中下车,在垃圾桶中一阵翻找,等翻找到小票,确认里面的文字都还清晰可见,才回到车中迅速离开。
而沁园内,灯火通明。
乔山没查到偷拍者的身份。
偷拍者戴着的好像是人皮面具,车子也是套牌车,根据车子离开沁园后的线路追踪,只得知车子最终消失在郊区十字路口的无监控路段,然后就不知所踪。
傅荆川自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不把对方揪出来,总感觉不安心,便让乔山把附近的小镇和村落都找一遍,势必要找到人或者车。
乔山领命离开不久,代鸿羿也准备带周薇薇离开,问傅荆川要不要去爵色喝几杯。
傅荆川摆摆手:“赶紧回去休息吧,你游手好闲明天可以睡大觉,但周薇薇明天可得上班。”
所有人都离开后,傅荆川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娟姨睡眠浅,不见傅荆川上楼的脚步声,放心不下就出来看看。
看到傅荆川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便问他是不是头疼。
“有点。”
“我给你按按吧。”
傅荆川小时候脾胃虚弱,经常积食发烧,娟姨便找中医学了一套推拿手法,又慢慢摸索着自学,以致傅荆川有个头痛慢热的毛病,按上一会儿,总是能缓解。
可今晚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改善,娟姨担心他是另有心事,便问他是不是没查出偷拍的人是谁。
“没,”傅荆川说,“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严谨程度不像傅家人的作风。”
娟姨按在傅荆川额头上的手一顿:“你是怀疑,是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