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蘼芜使不在此处!”
“怎么回事?”柳徵云上前一看,却见湖底的金印正在渐渐消散。印是结好了的,如今看来只怕是所封无主。
柳徵云沉了沉眉,回头望向来时的方向。
涣清……
这个念头闪过,柳徵云便半敛了神色,嘲笑自己怎么也学羽尘那丫头对谁都犯疑心病。
不过要说可疑的话,自己肩头这只猫才是最可疑的,刚刚那波神力,远远超过了这个阵该有的威力。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神之来兮
柳徵云远远地看见了涣清。
他倚在一块嶙峋的巨石旁,抬头望着上方,身后是狭窄的通道,神色看不分明。
是一种很疲惫的姿态。
听见动静后,他才僵硬地转过头来,脸上是同样一种僵硬的笑容:“怎么样?”
很奇怪。
柳徵云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同样挤出一个微笑回应道:“不怎么样。蘼芜使不在血池。”
“怎么会……这样?”
涣清闻言呆愣了一瞬,双目失神,有些难以置信。
“回去再说罢。”柳徵云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此处。
涣清缓缓迈了步子,边走边道:“封印的效果虽越来越弱,可蘼芜使破印而出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逃出魍魉血池还有其它的路?”
“……我怎么知道。”柳徵云笑了笑,无奈道,“如今之计,惟有十六那日再来封印一次了。或许不是蘼芜使逃出去了,而是只有每月十六封印才有效果呢?”
“……”
“是吗?”涣清愣了愣,抬头望向柳徵云,“到时候再来封印一次?恕我冒昧——你们还有余力吗?”
柳徵云回看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拍了拍肩上的白猫,缓声道:“谁说得准呢?无量可是让我封印不了蘼芜使就以死谢罪呢,再怎么样我也得给他封印了,你说是不是?”
他亲昵地挠了挠白猫的下巴,眼神却冷冷的,像山间的迷雾,盯着虚空若有所思。
涣清见状低头蹙了蹙眉,眉间的两道皱纹显得愈发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