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的一周,新的开始,求支持,求包养……
&esp;&esp;觉华岛上。
&esp;&esp;一天的忙碌作罢,江哲明明已经回到屋内,眼睛一闭却似乎还能看到人头攒动的难民,耳朵里也满是闹哄哄的嘈杂声,只觉的自己脑门都是胀痛的。
&esp;&esp;他怎么就落到如此个地步了?
&esp;&esp;不就是跟着沈楠光凑了个热闹么,他可没有给郑家效力的打算啊。怎么现在就成了陈于阶手下的小管事了?
&esp;&esp;沈家人真是卖的一手好朋友。
&esp;&esp;“公子,热水提来了。”
&esp;&esp;揉着眼角的手一停,江哲看着眼前的小厮,那光溜溜的脑袋直闪瞎他眼睛。“下去吧。我梳洗完毕了自会喊你。”
&esp;&esp;虽然是书香门制度办事,你完不成工就得不到工分,没工分你也就享受不到好的待遇。
&esp;&esp;这工分一定程度上就代替了银钱!
&esp;&esp;这让江哲很是感到新奇。当然,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按劳分配制度中的分工。那不止是有出力气的,还有动脑子的。不管是记分员、技术员,还是工头,乃至是医护、仓管等等,那与掏苦力做工的基层工人都有着不小的差异。
&esp;&esp;比如他江哲。身边不止配的有一个贴身小厮,更被安排进了现下的住所。平日里,吃的、喝的、用的都与基层工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esp;&esp;可这“不同”的待遇并不取决于他的身份,而是取决于他的工作,和他自身工作的完成度。
&esp;&esp;他所得到的一切不是因为他是沈家人推来的人才,而是因为他胜任了自己眼下的工作,并且带着手下人做的很好,所以才有了如此优渥的待遇。
&esp;&esp;这看似相同的事情,细细思考,却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esp;&esp;还有岛上的幼儿和身体并不强健的妇孺,那些个工匠被组织起来做技术工,健妇也下到场地里做工,可剩下的幼儿却被组织起来接受蒙学。虽然这蒙学与正统的蒙学似乎并不相同,更多是教了一些字,然后是算术。但郑家能有此心,难能可贵不是?
&esp;&esp;身体不佳的妇孺们也被组织起来制作衣物,这个很多妇女都手到擒来,还有灶火上做工,以及衣物清洗和居住区的卫生打扫,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说可以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各司其位,但郑家的份心也叫江哲很觉得慰藉。
&esp;&esp;同样做过‘逃难者’的江哲,对于这些被郑军救回的百姓,真的没有鄙视而只有怜悯。
&esp;&esp;降奴了又如何?这都是朝廷的罪孽,就像当初他不也选择了逃避么?
&esp;&esp;也是这心中的怜悯,江哲口中每每抱怨着,实则却做得尽心尽力。
&esp;&esp;“玉龙兄,玉龙兄……”屋外响起了沈楠光的叫喊声。这人是沈廷扬的族侄,而江哲也是通过他才来到了的觉华岛。
&esp;&esp;后者也被沈廷扬‘送’给了陈于阶,因为头脑灵活,更因为背景深厚,而在陈于阶身边做秘书。
&esp;&esp;秘书,这又是郑家的一新鲜事,笼统的说与过往的长随相似。但区别在于,长随依附于个人,秘书却属于组织。江哲也是读过书的人,虽没有进学,却也知道“秘书监”的由来,不知道这秘书监是不是就是秘书的由来。
&esp;&esp;(进学不是上学,科举里,考入府、州、县学,做了生员,叫做“进学”,也叫做“中秀才”。)
&esp;&esp;江哲放下手中的本子,起身相迎。
&esp;&esp;然后在看到沈楠光的第一时间,就无奈又气败的闭上了眼。天天玩兵棋推演,纸上谈兵,有意思么?
&esp;&esp;“当然有意思!”
&esp;&esp;沈楠光毫不客气的说,便催促着小厮腾挪地方。于各类闲杂书籍看了一屋子的江哲不一样,沈楠光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只是近来被时局刺激的忽然喜欢起军事来了。当然了,这当中未尝也没有被郑森刺激到的缘故。
&esp;&esp;这个年龄方才十八岁的少年,破盖州,救松山,近来这名头不要太火。别说沈楠光了,就是江哲都有些好奇和不服气。
&esp;&esp;是的,不是钦佩,而是好奇和不服气。
&esp;&esp;因为在江哲的眼中,郑森无论是克盖州之战,还是不久前掀起轩然大波的松山一战,他都不是主角。
&esp;&esp;前者的主角是调去了清军主力的郑芝龙,后者的主角,不管是领兵东进的洪承畴,还是向南溃围而出的王廷臣,甚至是粉身碎骨的朱文德,那光彩都不是郑森可以覆盖了的。可同样江哲也不能否认,郑森带着义勇营于松山海岸硬怼了清军两拨的功劳。
&esp;&esp;不是有他做了接应,明军便是能杀出重围,见到了生机活路,见到了一艘艘走舸的瞬间,也肯定会一百八十度大变样。最后免不了被追击的清军尽数给屠戮了。
&esp;&esp;只有少量幸运儿和军中文武高层,才能幸运的上得大船来。
&esp;&esp;但江哲就是觉得郑森的这些成就并没甚困难,没甚了不起!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