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回到太师府后,在书房内大发雷霆,不断打砸着他所能看见的东西,一侍女不小心弄出点声响,就被盛怒之下的董卓给一剑刺死。
或许是因为血腥的刺激,暴怒中的董卓才渐渐平息下来。
董卓颓废的坐靠在柱子旁,披头散发,苦涩的说道:“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人,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人,只一人就独挑了老夫一支万人军阵,丁建阳有此人相助,老夫如何破之,如何御之?”
李儒在城墙之上亦是见过吕布晓勇,在他看来,吕布之勇已是世间罕有,只见他轻声说道:“吕布之勇,堪称天下无敌,太师若有此人相助,天下间何处不可去得?”
一旁的牛辅此时都还有些心惊肉跳,只见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吕布悍勇,世间少有,末将生平仅见。”
李儒话音刚落,董卓仿佛找到了自己的青春,一把抓着李儒的双臂,激动的说道:“文优教我,文优教我。”
李儒眉头微皱,面露痛苦,董卓见状后连忙放开李儒,抱歉的说道:“岳父太过激动,文优勿怪啊,文优勿怪啊。”
李儒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臂,笑道:“岳父求才若渴的心情,文优明白。”
董卓连连点头,说道:“我该如何,还请文优教我。”
李儒闻言一笑,道:“吕布之才,世间少有,但丁原却嫉妒、羡慕其才能,始终压制着吕布,自始至终,吕布在并州军内不过是个主簿,岳父只需许以厚恩重利,吕布必来投靠。”
董卓眉头一皱,说道:“丁原乃吕布义父,他怎么可能会被策反?”
李儒却是自信一笑,道:“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价值,他不来,不过是太师给的利益不够而已。”
牛辅问道:“若吕布乃是愚忠之人,那我们岂不是素手无策?”
李儒摇头道:“吕布不是这种人,愚忠之人本事一般都不突出,可吕布乃是世间骁将,天下少有的勇武之人,这种人又岂会甘心只做一主簿。”
董卓问道:“那文优觉得送些什么?”
李儒显然早有打算,董卓话音刚落,李儒就开口说道:“白天我观吕布用长戟,坐骑也不是什么好马,正巧岳父刚得了一杆绝世神兵‘方天画戟’,加上岳父的爱马‘赤兔’,此两样绝品,定能让吕布心动。”
董卓听后,有些舍不得,小声问道:“方天画戟倒是可以送与那吕布,只是这赤兔马,不如多送些钱财,如何?”
李儒摇头道:“神兵利器、宝马神驹,得其一,幸也,得其二,命也。”
董卓亦是觉得李儒说言有理,当下有些肉痛的说道:“那就送他吧!”
牛辅问道:“那派谁前去说服?”
听到牛辅相问,董卓也是转头看向李儒。
李儒说道:“李肃是吕布同乡,可派李肃前去说服吕布。”
董卓点头道:“文优所言有理,此事就让李肃去说。”
夜半时分,洛阳城外,并州军大营中,吕布营帐内。
吕布独自一人在帐中喝着闷酒,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士卒来报,称其同乡前来拜会。吕布此时正需要找人倾诉,如今有同乡来,自然是欢欣不已。
只见吕布快步走出大帐,只见同乡李肃正站在不远处,其身后立着一匹浑身如赤碳的宝马,此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那马身旁有两名士卒正费力的扶着一杆画戟,李肃伸手指着二物说道:“此乃凉州神驹,唤作赤兔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此乃方天画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今特送与奉先。”
吕布观那画杆方天戟的画杆似有八荒火龙之灵,触之有焚烧之感;画戟顶端利尖之处透着煞戾无匹的杀气让人凶性渐涨;方天四角之刃仿佛藏着修罗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