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有办法晓得。她晓得你是个一流的追踪高手。你早先也曾教过她,要逃出某个国家的最好办法,就是趋着凌晨时刻,混到一个繁忙的码头上去。专找货轮,想办法买通一个船上的人或船务经纪人。她想到‐‐既然她能这么想,从港口逃出去,难道你就想不到吗?所以她算准,你也一定会奔往离罗马最近的一个港口,去找她的。&rdo;
&ldo;她后来逃到哪去了?&rdo;
&ldo;除了远在太平洋中的小岛之外,现在对她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美国。&rdo;
&ldo;你凭什么猜得出她是往美国逃的?她为什么敢往美国逃?&rdo;
&ldo;因为是我替她安排的。因为既然美国方面认为她已经死了,她的档案就一定已经注销了,何况,你也只认为她会在欧洲躲来躲去,而你又对欧洲了如指掌。再加上五天之前,我收到一个消息,说美方已经派人在搜捕你了。她假如想逃到最安全的地方去的话,当然是逃到人家的后院去躲起来,才最安全。&rdo;
&ldo;后院……&rdo;哈洛克茫然的说。
&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竟然没想到这点。她什么时候走的?&rdo;
&ldo;下午三点半……昨天下午。持一本外交人员的护照,搭法航直飞纽约。&rdo;
&ldo;还有什么具他的安排?&rdo;
&ldo;她会去见某个人,毫无疑问,她现在已经应该见过他了。然后由对方替她安排。问题是,这种人会替她怎么安排,我们这一端的人不会去过问‐‐各搞各的,各负责一边。&rdo;
&ldo;对,就是所谓&lso;接待站负责人&rso;‐‐中途站的房东。好极了,我终于又找到断掉的线索了,我可以找到她了!我一定能找到她的!天可怜见,让我找到她!你送她去见谁?&rdo;
&ldo;哈洛克,你问得实在太多了,你简直在逼着我,把多年立下的规矩破坏掉嘛!这样的找,我可能会失去一个很有价值的中间人呢!&rdo;
&ldo;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找得到她!我可还是会失去她的!瑞琴,看着我!假如是你,你来找我,为了想找到你失踪的丈夫,而我恰好又晓得一些线索的话,我绝对会毫不考虑的告诉你的!当年盖世太保来抓你丈夫,是不是我救他的?!你说?难道不是我救他的吗?&rdo;
普莎被逼得只好痛苦的闭上眼睛。
&ldo;快点说吧!瑞琴‐‐我必须马上离开巴黎!求求你‐‐!&rdo;
普莎沉默了好久,只是又睁眼望着他的脸孔。&ldo;我看‐‐还是……还是由你自己去发现出来比较好……&rdo;
&ldo;可是这可能要好几天哪!而且我可能还必须从加拿大或者墨西哥进入美国。我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哪!每一分钟,每一小时,只会使她越离开我越远!你也应该晓得某件事会怎么个发生。她会被中间站的人交给下一个人,然后再交给另外一个组织或个人,然后越来越复杂,越复杂就越难追踪了,最后她就会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了。身分改了又改,最后她就不见了,而我就永远也不能找到她了啊!&rdo;
&ldo;好吧。我安排你明天搭中午那班&lso;协和&rso;飞美国。你到时候是以法国驻联合国代表团的一员飞住纽约。一走出甘乃迪机场的海关,你必须立刻把那本实际上已经注销持有人的护照撕碎,从机场出境室厕所的抽水马桶中冲走。&rdo;
&ldo;谢天谢地。好‐‐现在你告诉我。那个中间站的接应人。他是谁?&rdo;
&ldo;我会把话先传过去约他,可是他却不一定会告诉你什么。&rdo;
&ldo;你告诉他好了,他是谁?&rdo;
&ldo;一个叫韩德曼的人。约伯&iddot;韩德曼。哥伦比亚大学教授。&rdo;
第十七章
双颊之上各贴了一块外科手术胶布的人,坐在面对弧形会议桌的一张小桌后方。这儿正是白宫地下作战指挥部的一间会议室。他脸上一片木然,就以个机器人那样的死板。问答问题时,声音低沉而单调,可是看得出相当能自制。事实上,他并不是沉着镇静,他是在害怕;从&ldo;莫里涅山口&rdo;回来的行动观察员,三十五分钟前的心情,更是害怕。那时面对他的四个人之中,还有美国总统在座。等他临时有事离开之后,他才稍稍从震颤和惧怕里恢复了一些。
盘问已经进行到一半,助理国务卿贝弗正在问他问题,而布鲁斯大使和海雅中将,则籍着他们前方的桌灯在做笔记,
&ldo;让我再把这点弄清楚一点,&rdo;贝弗说,&ldo;你是唯一与罗马保持联系的记录官。对不对?&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而且你绝对肯定,除你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与罗马有接触?&rdo;
&ldo;是的,先生。哦‐‐不对,先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唯一与罗马沟通的人。这和标准作业所要求的,为了安全考虑才这么做的,另外,我还必须在现场监督以免把事情办砸。只有我一个人与罗马通消息,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收到罗马任何进一步的指示。&rdo;
&ldo;你刚才说,哈洛克在当时,曾问过你,这个行动小组中的另外两名炸药专家的事。这个事实你当初并不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