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后笑着应下,道:“臣妾等着王上。”语罢,又吩咐九辰:“提醒你父王注意身体,不要说得太晚了。”
巫王复与巫后耳语了几句,才大笑着离开了章台宫。
由于晏婴提前吩咐过,垂文殿内倒是烛火通明。
九辰进殿后,便沉默的撩袍跪落。
巫王负手立在殿中,踱了数步,才开口道:“北市的事,你知道多少?”
九辰道:“父王所知道的,便是儿臣知道的。”
巫王回身,盯着他,道:“你母后知道的呢?”
九辰摇头:“儿臣不懂父王的意思。”
巫王冷笑一声,道:“孤的王后向来冷静、沉着,最压得住事,今日,她慌成这样,不是因为孤的安危,而是要从孤这里知道这场马乱的结果。”
九辰有些负气道:“父王在怀疑母后对巫国的忠诚么?”
巫王没有回答,忽得道:“将你的麒麟玉佩拿出来,给孤看看。”
九辰沉默片刻,道:“儿臣丢了。”
巫王毫无惊奇之色,反倒温颜道:“何时丢的?”
九辰垂眸:“儿臣推测,应是三日之前。”
“麒麟之佩有何用处?”
“危急之时,可号令百官,代行王命。”
“孤赐你这枚玉佩时,说了什么?”
“宁碎勿失。”
巫王对此回答十分满意,便不紧不慢道:“既然记得,今日之事,你又如何解释?”
“儿臣知错,无话可说。”
九辰抬眸,说得直截了当。
巫王向一旁的晏婴道:“这五十杖,你先替世子记下。”
晏婴心头绞作一团,惶恐应下。
巫王便继续问道:“南市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九辰想了片刻,坦然道:“比父王多一些,但多出来的,儿臣不能说。”
巫王脸色陡沉,冷冷道:“在孤眼皮子底下耍弄这些伎俩的后果,你应该知道。你记住,孤若想拿下怀墨,十个南市也阻止不了。”
语罢,他吩咐晏婴:“这是一百杖,加上去。”
晏婴唇角动了动,终是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