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夏侯蝶舞做戏的样子,满月不由的掀掀眼皮,挥着手说道:“为了夫人着想?我看倒是未必吧,你会有这么好心?”
夏侯蝶蝶舞眼眸一眨,一汪泪水便盈满了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找人心疼,“姐姐怎能这般说话,妹妹我确实是着急嫡母的病症才会擅闯此地,若是惹了姐姐妹妹不高兴,我在这里道歉了。”
满月双手环胸,冷笑一声,“你这一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我只是侯府养女,您身娇肉贵,我小小养女高攀不起。”
满月的一番话让夏侯蝶舞是面红耳赤,放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揪着衣衫,低垂的眼皮将眼中的恨意收敛的很好。
“姐姐,我……”
夏侯蝶舞刚开口就被满月的话给打断了,“你不是说来拿解药的吗?那么解药呢?”双手一摊,便讨要解药。
若是能从她手中拿到解药那倒也省了自己研制出的解药,不过,依夏侯蝶舞的性子,只怕是怎么也不肯放手的吧!
秋末冷眼看着做戏的夏侯蝶舞,这样的场面她已经不想再看了,看的千百遍,如今她已经厌倦了。
“够了。”秋末双眸微微一闪,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姐姐,你来一趟也是辛苦了,妹妹在这里谢谢你的好意。”
望着秋末的灿烂笑容,夏侯蝶舞咬紧牙关,逐客令下的这么明显,若是她再不走那就是自己犯贱了。
夏侯蝶舞扯着僵硬的笑容,缓缓说道:“无妨,只不过若是妹妹想要得到解药,还要等英儿醒过来才是,那我就先走了。”
若是英儿还有命醒过来的话,夏侯蝶舞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
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英儿,朱唇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随着随着转身,眼底的骇意也被掩藏的很好。
夏侯蝶舞行至门口,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李魁,眼底掠过莫名的光芒,唇畔的笑容越发深邃。
被盯着的李魁稍稍抬头,对着夏侯蝶舞谄媚一笑,又迅速低下头去。
夏侯蝶舞瞧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秋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尖锐指甲深深陷入掌中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仇恨的目光从细眯的眼眶中笔直射出。
夏侯秋末,你要得意也就趁着这个时候了,待日后我一定让你跪倒在我的面前,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夏侯蝶舞的身影一离开院落,满月赶忙将房门关上,而前一刻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英儿,下一秒便匍匐在窗前,呕吐了起来。
满月坐在床边,拿出银针在英儿的喉头方位一扎,原本已经流到胃里的毒液全部都被吐了出来,英儿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满月还给她把了把脉,确定她的体内已经没有残毒了之后,满月这才收起银针,坐在一旁。
秋末走出房门,吩咐外面的李魁,“若是有人来,便通知我们。”
“是。”李魁听令,挥手召集一侧的侍卫们,笔直的守在门外,英挺身姿跟方才谄媚的家丁判若两人。
秋末坐回桌旁,抬头瞧着躺在床上面容惨白的英儿,眼皮微微收敛,抬手为三人倒了一杯热茶。
满月坐在床边上,将其中一杯热茶递给英儿,望着木桶中的呕吐物,阵阵药香传进鼻腔,不由的摇头叹息。
药能救人也能害人,一想到毒药也是通过医者的手而研制出来的,满月的心情就很是复杂。
匍匐在床铺上的英儿,神情复杂的望着手中的杯盏,看着看着,一汪泪水便盈满了眼眶,肩膀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望着啜泣的英儿,满月无奈的叹息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秋末,而对方却只是冷冷一瞄,又将视线挪了开。
无奈之下,满月只能安抚着她,“现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也看见了,夏侯蝶舞母女两个根本没有想要救你的意思,反而想要早点了解了你来明哲保身。”
满月哀叹的拍着英儿的背部,“现在,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满月的话刚说完,英儿的身子明显一震,抬头警戒的望着身旁的人,眼底满是警惕,“我不会帮你们的,你们已经报了官,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瞧着英儿那一脸戒备的模样,满月不得不叹息一声,随即抬头看向秋末,“我认为这件事还是你来谈比较合适。”
秋末瞥了一眼坐过来的满月,缓缓起身,直接拿起笔墨纸砚便放在了床边,淡眸睥睨着对她还有深深警惕的英儿。
“只要你写下是夏侯蝶舞母女两个指使你下毒的,我便可饶你一命,而且会给你一笔钱,派人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安度余生。”
说着,秋末将纸张稍稍一斜,眉头一挑,“我把我的条件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便是你自己要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