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军帐的时候,朱慈烺的脸上带着笑容,曹化淳则是一脸的严肃。
简单寒暄之后,所有人都退出了中军帐,仅仅留下曹化淳。
朱慈烺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次务必要开门见山,距离大变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明日就要出发前往南京府城,如果在这之前不能够与曹化淳说透话语,肯定有麻烦,而且到了南京也不好施展手脚。
朱慈烺已经断定,京城那边的局势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京城陷落依旧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父皇朱由检怕也是过不去煤山那一关,这个时候曹化淳来到自己的身边,能够成为助力。
历史上的曹化淳,反响还是不错,其声誉不低于王承恩,当然东林党人故意贬低曹化淳,京城陷落的时候,诬陷曹化淳主动打开城门,其实当时曹化淳根本就没有在京城。
“曹大人,这一路上辛苦了,要不然今夜好好歇息,孤明日和你细谈如何。”
曹化淳连忙摆手。
“太子殿下,臣不辛苦,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臣听闻殿下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京城,臣在兖州见到了李邦华大人和方拱乾大人,李大人年岁大了,身体尚在恢复的过程之中,预计还要十来日的时间,就可以离开兖州前往南京了。”
骤然听到李邦华和方拱乾的消息,朱慈烺楞了一下,看样子李邦华年纪大了,长途奔袭对身体的损伤的确很大,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曹化淳与李邦华等人见面,对于朱慈烺来说,是更加重要的情报。
“曹大人,父皇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旨意啊。。。”
朱慈烺还没有说完,曹化淳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皇上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过于的操劳,皇上一直都惦记太子殿下。。。”
朱慈烺微微点头,顺着曹化淳的话语开口了。
“曹大人说的是,孤从塘报上面看到了,北方的局势纷乱,闯贼李自成气势汹汹,居然想着围攻京城,北方一时间抽不出来太多的援军驰援,父皇肯定被这些事情困扰。。。”
曹化淳吃惊的瞪大眼睛,其实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还没有真正思考李自成是否会进攻京城,而且朝中的文武大臣思考也不是很多,他们一直都将李自成看做是流寇,没有太强的战斗力,不大可能直接进攻京城。
皇上主要忧心的还是地方的局势,以及北边的后金鞑子。
至于说调集地方军队驰援京城遭遇到冷遇,皇上暂时还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这个时候,恐怕没有谁想到李自成能够真正的攻打京城。
“怎么了,曹大人,是不是孤说错了什么。”
曹化淳连连摇头。
“不是,太子殿下没有说错,皇上每日里需要操持的事情太多了,朝中的大人难以为皇上分忧,臣离开京城的时候,还专门和王承恩大人说及此事。”
朱慈烺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从曹化淳的话语之中,他至少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朱由检压根没有时间关心他这个前往南京监国的皇太子,朝中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更加关键的是,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压根不能够让朱由检省心。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朱慈烺已经要开始全面施展手脚,有些表面文章都可能不做了。
“曹大人,孤明日就要前往南京府城,不过这淮安的事情,尚未全部处理完毕,特别是漕运兵丁的事宜,孤还有些忧心,孤让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暂时负责漕运总督府以及淮安府城的诸多事宜,其重点做好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整顿漕运兵丁,第二件事情是将散落在各地的漕粮全部都运送到淮安来。”
“孤打算保留五千漕运兵丁,其余的漕运兵丁,予以裁撤,其中一部分人可以进入军中,其余人则是各回各家去了。”
“至于说散落在各地的漕粮,必须要运送到淮安来,因为闯贼李自成在北方作乱,漕运基本停止了,各地征收的漕粮,无法及时运送到北方去,孤一定要将这些漕粮集中起来,便于及时的调动,若是让地方官府掌控漕粮,紧急时刻根本无法调动。”
朱慈烺说完,曹化淳连连点头。
“太子殿下说的是,漕粮必须要集中起来,若不然地方官府克扣漕粮,紧急时刻也没有办法弄到粮食,不过裁撤漕运兵丁是大事情,殿下是不是给皇上和朝廷禀报之后实施,这样漕运总督府和地方官府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