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何腾蛟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抖动的差点拿不出信函。
一刻钟时间之后,何腾蛟放下信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眼看着信函化为了灰烬,何腾蛟走出卧房,来到院落中,他抬头看向天空。
“左良玉啊左良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找,你真以为皇上和朝廷好欺负吗。”
。。。
襄阳,总兵府邸。
左梦庚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信函,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立在一边,这名老者是左家的老管家,崇祯十一年,许州兵变,左良玉将家人全部都安排在许州居住,结果那一次兵变,左良玉家人全部被斩杀,唯有老管家死里逃生,千辛万苦找到了左良玉,左良玉将老管家安排在儿子左梦庚的身边。
“管家,您说武昌的那些混蛋做的什么事情啊,叫他么监视何腾蛟,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父亲大人为了大军的未来,专门前往九江,这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老管家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左梦庚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神情,咬着牙开口了。
“老管家,您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让何腾蛟死于非命啊,皇上和朝廷抓不到把柄,能够怎么样啊,何腾蛟要是死了,看皇上和朝廷还敢派遣谁到湖广来,哼,我就是看不惯,父亲大人尽心竭力,维护了湖广的安全,后金鞑子不敢来,闯贼李自成也不敢来,皇上和朝廷还想做什么啊。。。”
老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开口了。
“少爷,不行啊,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老爷做主啊,您也别太着急了,何腾蛟在武昌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这也是打朝廷的脸啊。”
左梦庚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老管家,您说的是,何腾蛟在武昌府,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干着急,军队不会听他的,官府不会听他的,我看他怎么办,父亲大人在九江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回到武昌府,就可以对付他何腾蛟了,到时候,皇上和朝廷必须要给父亲大人一个说法。”
老管家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少爷说得好,老爷在湖广是第一人,谁敢在老爷面前造次啊,老奴看呐,老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的将来,少爷可要跟着老爷多学一些,将来这军队肯定是少爷指挥的。”
左梦庚看了看老管家,有些无奈的开口了。
“老管家,这些话您都说了不下百遍了,这里面的道理我明白,父亲大人让孩儿驻扎在襄阳府城,就是历练孩儿,孩儿知晓父亲大人的辛劳,这十万人可真的不好管,前些日子几个该死的游击将军,擅自离开军营,前往双沟口,美其名曰抗击河南境内的流寇,其实就是去抢夺百姓的钱财,带回来了一百多个人头,找到我讨要赏金,真的将我当做傻子吗。”
管家连连点头,对着左梦庚竖起了大拇指。
“少爷,老奴觉得这件事情您处理的很好,以他们违背军令擅自出击为由,狠狠的予以了训诫,赏赐就不必说了,老爷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肯定会表扬您的。”
左梦庚脸上露出一丝的嘚瑟,轻轻的哼了一声。
“哼,那几个游击将军,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还不是从河南败逃过来的,原来是河南总兵许定国的属下,眼看着河南穷的叮当响,没有什么东西可抢,就到湖广来,归顺父亲大人了,他们也是做惯了手脚,来到湖广都不知道收敛一下,等一段时间父亲大人回来了,稳定了湖广的局势,我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几个游击将军。”
老管家再次点头。
“少爷说的是,老奴要是见到了老爷,一定让老爷同意少爷惩戒那几个游击将军,少爷惩戒了那几个犯事的游击将军,军中其他人谁还敢违背少爷的命令啊。”
左梦庚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
“老管家,我马上给父亲大人写去信函,告诉父亲大人襄阳的事情,驻守襄阳的大军,绝大部分都来自于河南,这些人真的不听从指挥,在军中公开狎妓不说,时不时还到附近劫掠百姓,地方官府都来找过好多次了,我是不好应对了,我建议,一定要好好整顿了。”
老管家摇摇头。
“少爷,老奴觉着,您可以说一说襄阳的事情,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关心一下老爷前往九江的情况如何,还有武昌府的事情,老爷当下最大的担忧,就是湖广巡抚何腾蛟,此人可不简单呐,指挥大军彻底剿灭了两万八旗军。”
左梦庚看了看管家,微微的点头。
“老管家,您说的是,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襄阳府的事情,应该是我来解决处理,这么关键的时刻,还给父亲大人添乱,着实不应该,我这就去给父亲大人写信,问问九江的事情怎么样了,父亲大人需要孩儿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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