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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我的成绩可以好到带一个名额上一中，你来吗？&rdo;

&ldo;但……我不是初三的，学习还这么差。&rdo;周颖的眼睛亮了之后很快暗下去，低头越说越小声。

&ldo;没关系，我有办法。&rdo;她握住周颖的手。

一中为了招优质生源一向疯狂，甚至因为开天价奖学金的事情曾经上过新闻，只要她的中考成绩够好，学校方面配合她，她带周颖不成问题。

不过当前她得解决陈国明一家。

&ldo;先走了，还是那句，有事打我家里的电话，一般都是我接。&rdo;周颖将折叠刀揣回口袋，朝她挥挥手。

莫子蔺露了点笑容，嗯了一声。

周颖走后没多久，万医生过来查房，瞄了一眼她柜台上的苹果，说：&ldo;男朋友送的？&rdo;

&ldo;不是。&rdo;

&ldo;你长得还不错，没有男朋友吗？&rdo;万医生填着检查表问。

他未免太关心这些无关要紧的事了。

&ldo;对不起，我只喜欢女的。&rdo;她这样回复。

&ldo;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rdo;万医生抬起眼望她，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径直离开了病房。

之后几天万医生来的次数减少，而且没再出声过，莫子蔺觉得这才是病人和医生相处的最好模式，氛围安静，除非必要不用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寂静。

但是一旦警察和律师过来，就什么都荡然无存。

&ldo;开庭将即，我必须确认几个问题。&rdo;

&ldo;你将要起诉你舅舅一家虐待你三年，还吞并你父母留下的钱财，有医院开的证明和银行的证据，这个可以说胜券在握，关于故意伤害你还将你禁锢一罪，陈国明和钱秀丽都不认，比较难打官司，你是否要加进去？&rdo;

&ldo;加的话，抠细节，胜算会低很多对吗？&rdo;她望着对方的眼睛。

&ldo;理论上是的。&rdo;

&ldo;不加。&rdo;

&ldo;后天开庭，我们打算利用社会舆论来影响这个案件，你是否打算在媒体前露面？&rdo;

&ldo;不方便。&rdo;

&ldo;我们没有问题了。&rdo;

警察则是跟她继续揪各种疑点，她含糊过去，以伤势严重为借口，勉强过关。

在开庭的前一天，星期六，傍晚八点多，陈寅昌果然来找她麻烦了。

&ldo;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们家变成这样！&rdo;陈寅昌站定在她的病房里，把门锁了立刻原

形毕露，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型菜刀，举着它直冲她来。

刀应该是新买的，不是她平时切菜用的那把。

莫子蔺克服本能的战栗，硬是用左手接下那把菜刀，捏住刀身，刀锋扎进她手掌的血肉。真见了血，陈寅昌那股叫嚣着杀她像疯了似的欲望却一下消退，他颤着手松开刀，愣愣地盯着菜刀就这样卡在她手中。

&ldo;你们家本来就是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rdo;她忍着痛说。

&ldo;……如果没有你……&rdo;陈寅昌慢慢地后退，开始因为做了犯法的事而怕，哭出一鼻子水。

&ldo;没有我，你在这个家庭成长，迟早也会做出让你后悔不及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