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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埃勒里摇摇头：&ldo;有没有证据我不知道，不过将克洛沙克列入嫌疑犯应该是没错。&rdo;

&ldo;哦，你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因为，事实显示安都鲁&iddot;庞和汤马斯&iddot;布拉特都被人以相似的手法杀害。然而，我所要说的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判断凶手必定是克洛沙克，而是谁才是克洛沙克？&rdo;

亚多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看着埃勒里：&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是说，克洛沙克在这一次的命案中，只让一个人看到他的真面目，而这个人就是哈拉克特。然而，我们却无法期待他会给我们任何消息。再说，克洛沙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现在又变成了谁？甚至，他说不定早已出现，而我们却还不知道呢！&rdo;

亚多力猛摇他的脑袋：&ldo;荒唐，蒙特尼哥罗人应该还有乡音，而且他的左脚还有点跛……&rdo;

&ldo;其实，一点也不荒唐，教授，这个国家有太多外国人，事实上，克洛沙克在威尔顿跟租车商谈话时，不就是用很纯正的美国音吗？我想你还没有分析好布拉特事件的前后经过。&rdo;

&ldo;喔，是吗？&rdo;亚多力尖锐地回答，&ldo;也许是吧，不过，如此推论是不是有点走偏了呢？&rdo;

&ldo;以前是的，但现在我却不这样认为。&rdo;埃勒里一说完便跳入水池里，游了一圈又浮起来跳上池畔，&ldo;我想，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布拉特家附近筹建太阳教总坛的人，应该是克洛沙克，而且是在庞校长被杀之前。这其中是否代表了什么？&rdo;

&ldo;对！&rdo;

埃勒里挪了挪身子，往教授身旁坐下：&ldo;现在，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先从克洛沙克开始。他原本是蒙特尼哥罗人，后来移民到美国从事贩卖工作。他杀了出生于中欧的亚美尼亚籍的庞校长，和在东欧出生的罗马尼亚籍的汤马斯&iddot;布拉特。从这些人的名字看来，我想，搞不好他们根本是同一国人。&rdo;

&ldo;唔，唔……&rdo;亚多力教授一面低吟，一面划了两根火柴，点燃烟斗，而躺在大理石上的埃勒里也点上纸烟，闭着眼睛说：&ldo;从动机来看这层关系，中欧，巴尔干半岛不就是迷信及暴力的发源地吗？这会有什么暗示？&rdo;

&ldo;我倒没有特别的研究。&rdo;亚多力咋舌说，&ldo;听到那地方，我只会联想起一些古怪的民俗传说。这种事通常见于一些知识水准较低、而且生活环境较恶劣的民族。&rdo;

&ldo;有道理！&rdo;埃勒里忍不住笑了起来，&ldo;像吸血鬼的故事，还记得&lso;卓久勒伯爵&rso;吧？它往往成为无辜百姓的噩梦之源。当然也有掠取人头的吸血鬼。&rdo;

&ldo;好啦，愈扯愈远了。&rdo;亚多力有些不安地制止了。

&ldo;嗯！&rdo;埃勒里很快地回答，&ldo;从庞及布拉特尸体的心脏未钉上钉子一事来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件很无聊的举动。因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吸血鬼，是绝对不会省掉那个重要的仪式。如果真的在心脏钉上个木钉，我也许就会相信那是吸血鬼干的好事呢！&rdo;

&ldo;你又不认真啦！&rdo;亚多力抗议道。

&ldo;谁不认真？&rdo;埃勒里不服气地说，&ldo;教授，你不能因为自己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会作这种事，因而也认为其他的人作不出来。我从小就受到神圣的教育，对这种吸血鬼的传说一笑置之，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克洛沙克可能相信吸血鬼到处杀人这个问题。&rdo;

&ldo;哦，是吗？那你的埃及十字架还存在吗？&rdo;教授认真地问，他坐了起来，就好像要进行一场很长的辩论似地，正襟危坐着。

埃勒里弯起膝盖说：&ldo;教授，对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昨天我这么想，但今天看来好像失败了。&rdo;

教授谨慎地把烟灰敲掉，摆出一副教授的威严说：&ldo;埃勒里，你现在还沉迷在这些笨问题上吗？&rdo;

&ldo;你是说tau不是埃及十字架？&rdo;

&ldo;正是此意。&rdo;

埃勒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ldo;哦，是吗？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这件事我敢跟您打赌，您一定错了。&rdo;

&ldo;不，我不打赌。我可没钱跟你打赌。对了，你怎么会认为t字形十字架就是埃及十字架呢？你从哪里得来的知识？&rdo;

&ldo;大英百科全书。&rdo;埃勒里斩钉截铁地说，&ldo;大约一年前，我因为撰写侦探小说，便有机会接触到不同的十字架说法。书上提及t字形十字架，因为一般人都说是埃及人创的，所以叫埃及十字架。总之，在我的记忆中，t字形十字架与一般十字架有关。您可以参考一下。&rdo;

教授哈哈大笑：&ldo;这一点我接受，我虽然不知道那篇文章的作者，但我可以确定他很博学，不过，博学并不代表就是专家；有时候，专家也会犯别人常犯的错误。你应该知道在某方面，他们并不是权威呀！而我呢？我本非埃及美术史的专家，但那些却也是我的研究范围。所以，我必须告诉你，我从来没见过像&lso;埃及十字架&rso;这种称呼名词。我想，那可能是个错误的称呼。当然也许有像t字形的埃及物品，但……&rdo;

埃勒里不服地又问：&ldo;那么为什么叫tau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