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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等一等。&rdo;埃夏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又问，&ldo;这个答案可真让我们不知所措。梅加拉先生，我们一直以为这支烟斗是布拉特的，而且你们的管家史多林斯也这么说，更令人不解的是整支烟斗上只有汤马斯&iddot;布拉特的指纹。当天晚上布拉特也以此烟斗抽烟。怎么这会儿你又说是你的呢？&rdo;

&ldo;这有什么不对？这是我的烟斗，如果史多林斯说这是汤马靳的，那一定是他在说谎，要不就是我去年离开时，他有看过，而忘了是谁在用它，&rdo;他停了一会儿解释道，&ldo;一年前我出海的时候，忘记把这支烟斗带走。&rdo;

&ldo;我想你一定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rdo;埃勒里对埃夏姆说，&ldo;为什么一个人有那么多的烟斗不抽，偏要去用别人的？这的确是说不通。&rdo;

&ldo;对呀！&rdo;

&ldo;这可不是开玩笑！&rdo;梅加拉正经地说，&ldo;如果这不是我的，那又会是谁的呢？何况汤马斯拥有那么多烟斗，应该不会去用别人的吧？而且，汤马斯有洁癖……&rdo;他边摸着那个烟斗，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说，&ldo;我实在很怀念这个海神头的烟斗，它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五年了。汤马斯也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烟斗，&rdo;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ldo;而且汤马斯那种人，他绝对不愿用这支烟斗抽烟的。&rdo;

埃勒里接着说：&ldo;各位，我看这件事愈来愈有趣啦！怎么样，大家对梅加拉先生这番话有问感想？&rdo;

&ldo;这容易。&rdo;波恩警官得意洋洋地说，&ldo;克洛沙克想要嫁祸给梅加拉先生。&rdo;

埃勒里不表同意地摆摆手：&ldo;你开什么玩笑？克洛沙克又不是不知道命案发生的时候，梅加拉先生正在好几十哩的海外旅行。况且，克洛沙克不会笨到让我们把这件案子与校长的命案扯在一起的。&rdo;埃勒里皱着眉头，然后将目光注视着梅加拉，&ldo;梅加拉先生，请问你六月二十二日在哪里？&rdo;

梅加拉回头看着船长：&ldo;我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rdo;他一脸苦笑，&ldo;你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在哪儿？&rdo;

斯威特点点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递上：&ldo;这是我从航海日志上抄下来的，你们看了就知道。&rdo;

于是大家一起看着这个小小的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六月二十二日，黑林号通过巴拿马运河水门，打算驶向西印度群岛，其中并附有运河收费的收据。

&ldo;当时，所有的船员都在船上。&rdo;斯威特以沙哑的声音说，&ldo;航海日志在船上，你们随时都可以跟我去看。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往东航行，西边则到过澳洲。&rdo;

波恩警官点点头：&ldo;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我需要看看那本航海日志，希望你不要介意。&rdo;

梅加拉在一旁交叉着手问：&ldo;有没有人怀疑我啊？&rdo;他继之一笑，&ldo;其实，如果你们真的怀疑我，我也不怪任何人。&rdo;

埃夏姆不太高兴，而警官则对着埃勒里说：&ldo;怎么样？你想到什么没有？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线索。&rdo;

&ldo;很抱歉，警官大人。&rdo;埃勒里指着备忘录与收据说，&ldo;我不认为克洛沙克想要用那些证物让我们以为梅加拉是凶手，因为他一定知道梅加拉有不在场证明。&rdo;他略停了几秒，然后拿起了烟斗肯定地说，&ldo;问题一定是出在这支形状特殊的烟斗上。为什么克洛沙克要下这步棋呢？我想，他一定是要藉此使我们相信，布拉特先生是在抽这烟斗时遇害的；并且，他并不知道这支烟斗是梅加拉先生的。所以既然他想把这儿制造成命案第一现场的假象。那么，命案就一定不是在这儿发生的。现在就让我们来想想，哪里才可能是真正的第一现场？&rdo;

&ldo;是书房吗？&rdo;

&ldo;嗯！我想是的。&rdo;埃勒里把手上的烟斗还给梅加拉，&ldo;你们一定还记得史多林斯在临出门前看见汤马斯&iddot;布拉特独坐在书房里的供词吧！他那天晚上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而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所以假装在那里下西洋棋，并且把家人都支开。&rdo;

&ldo;等一等，埃勒里。&rdo;梅加拉搔搔头说，&ldo;你的推理没错，但还有偏差。&rdo;

埃勒里疑惑地问：&ldo;哦！是什么地方分析错误吗？&rdo;

&ldo;你刚刚说，克洛沙克并不知道那烟斗是我的，这个假定完全错了！&rdo;

埃勒里这时将眼镜拿下来，开始擦拭着镜片‐‐不管是在尴尬或兴奋满足时，他都会作这个动作。然后才开口说：&ldo;那么，梅加拉先生，难道克洛沙克会知道那支烟斗是你的吗？&rdo;

&ldo;因为这支烟斗通常是摆在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盒子？&rdo;

&ldo;没有！&rdo;埃勒里看着梅加拉说，&ldo;该不是那个盒子上面有你的名字吧？&rdo;

&ldo;对。&rdo;梅加拉接着又说，&ldo;盒盖上有刻着我全名的烫金字体。我最后一次看见的时候，那个烟斗还在里头。&rdo;

&ldo;噢！太棒了。&rdo;埃勒里突然露出兴奋的笑容说，&ldo;现在没有疑点了。梅加拉先生，多亏你的提醒，我才可以搞清楚一些问题所在。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所以现在请各位稍安勿躁，等我说完再发表意见……事实上克洛沙克知道那支烟斗是你的，但是他却故意将你的烟斗留在草屋中，然后应该是把盒子拿走了。为什么要拿走盒子呢？因为他如果将盒子留下的话，我们发现后一核对，就会马上知道那不是汤马斯的东西。所以他取走盒子的原因，就是要让我们一时误认那烟斗是汤马斯的。各位赞成我的看法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