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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埃夏姆打着呵欠说道：&ldo;呵！真希望尽快解决这档事，奎因你说那警察在哪儿呀？&rdo;

埃勒里把他带到巡警的房间，当他们敲门时，里面传来混浊的应门声。&ldo;谁呀！进来！&rdo;两人便进去了，陆登警员仍是大汗淋漓地挺着肥胖的身子坐在椅上‐‐他好像自六个月前，埃勒里来阿洛约拜访他到现在，都未曾离开那张凳子似地。他惊愕地张着口，那张红润而宽阔的嘴露出尖尖的虎牙。

&ldo;喔……喔……&rdo;陆登用他那双大脚踱着地板大叫，&ldo;你不是奎因先生吗？请坐！请坐！你还在追查杀害校长的那个家伙吗？&rdo;

&ldo;嗯，因为还有脚印的气味可循嘛！&rdo;埃勒里微笑着，&ldo;我帮你引见，这位和你一样也是法律的执行者，他是纽约州那索郡地区检察官埃夏姆。埃夏姆先生，这位是陆登警员。&rdo;

埃夏姆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迟迟没有伸出手，警员笑了一下说道：&ldo;据说去年纽约大都会发生贪污案，不过，也用不着那么冷淡嘛！&rdo;‐‐埃夏姆还是没什么反应‐‐&ldo;我说的是真话呀！……奎因先生，有什么指教吗？&rdo;

埃勒里想缓和一下这种尴尬场面，因此嘻皮笑脸地说道：&ldo;可以坐下吗？我觉得好像已在车上坐了几十个世纪一般。&rdo;

&ldo;请坐请坐！&rdo;

三个人各自入座，埃勒里说：&ldo;陆登，最近有没有再遇到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山中老人？他叫做彼得爷爷吧？&rdo;

&ldo;彼得爷爷！嗯，说起来满奇怪的，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看见他了。不，其实他也只是偶尔下山一趟。不过，这次却已有两个月没看见他下山来了，看来他上回下山时一定买了许多粮食上去，你可以问巴汉姆。&rdo;

&ldo;你知道那个老人住在哪儿吗？&rdo;

&ldo;我想，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调查彼得爷爷呢？难道你要逮捕他吗？他根本是无关紧要的疯子呀！只不过……&rdo;因为埃夏姆皱着眉，所以警员赶紧接着说，&ldo;这当然和我无关啦！我还没去过他的小屋‐‐以前曾经有两三个人去那附近，听说那里有许多洞穴，里面住着许多古时候的野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接近那儿，彼得爷爷的小屋就在那种荒凉的深山里面。若是你们独自去，大概找不到。&rdo;

&ldo;陆登，替我们带路好吗？&rdo;埃勒里要求。

&ldo;好啊！我想我带你们去应该不成问题。&rdo;他一站起来，肥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好似上了年纪的猛犬般，&ldo;这件事不可以对别人说吗？&rdo;他不经意地问道。

&ldo;不能让别人知道。&rdo;埃夏姆说，&ldo;请别告诉你太太！&rdo;

警员不高兴地在口中嘟囔一阵说道：&ldo;不用担心，我没有太太。虽然我曾经有过，但她已经去世了……走吧！&rdo;警员没有带他们到原先停车的路口去，而把他们领到没有人的巷口，埃勒里要警员及埃夏姆在那儿等着。他自己绕过木造建筑物，很快地跳上跑车，两分钟后车子便开入巷内，三人搭上车，绝尘而去。陆登紧抓着车，把脚安放在脚板上。

埃勒里按照陆登警员的指示，迂回了好几次，才来到山的入口处，那里相当泥泞。

&ldo;走里面那条。&rdo;他说明着，&ldo;车子得停在这儿，我们用步行的。&rdo;

&ldo;用走的呀！&rdo;埃夏姆抬头望着略微险峻的山路，有点担心地说着。

&ldo;别担心！&rdo;陆登以爽朗的声音说，&ldo;我抱你上去，埃夏姆先生。&rdo;他们把车子藏在竹丛后，注视四周一番，然后由跑车内拿出一个细长的包裹，陆登好奇地观望着这些情形，因为远来的两位客人都未向他说明。

警员低下他那个巨大的头，在繁茂的丛林中寻找东西‐‐看他那种找法，好似毫不在意，无论找着或没有都无所谓‐‐不久，他终于指着些微的脚印给他们看，然后大家无言地跟在他的身后，住上攀登，那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山。由于树木太浓密，所以不见天日，空气非常闷热，爬不到五十尺处，三人便已满身大汗，埃夏姆开始埋怨了。

他们吃力地攀登十五分钟后，森林更加紧密，路也愈来愈狭窄，警员突然停了下来：&ldo;马度&iddot;欧里斯曾经对我说过……&rdo;他指着，小声说道，&ldo;就是这里！&rdo;

他们由陆登慎重地带路，继续爬登，而正如这位善良的警员所说，这个地方在山腹处露出一块巨大岩石，岩石下有块狭窄的空地，那里便坐落一间简陋的木造小屋，小屋左右及前方约有三十尺的范围是空旷的。树木已被砍掉。在小屋后方，则有险峻的花冈岩保护着‐‐埃勒里睁大眼睛楞住了‐‐因为那左右及前方二十尺的空地外围，竟完全用高耸而且带刺的铁丝网围起来。

&ldo;你看！&rdo;埃夏姆小声说，&ldo;那里连出入口都没有。&rdo;在有刺铁丝网的篱笆处，几乎找不着任何空隙；而小屋给人的感觉犹如城堡般难以亲近，连屋顶上冒出来的烟都有这种不可冒犯的感觉。

&ldo;真令人吃惊！&rdo;陆登喃喃自语着，&ldo;为什么要这么严密的戒备呢？他可能正如我所说，是个傻瓜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