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伦敦警政署拍来如下的电报,才略微打破了这个情况:
有关于帕西林和伊莉沙白林在英国的调查尚无成果,请照会欧陆警方。
正如埃勒里所言,波恩警官对此非常愤怒;埃夏姆地区检察官则把自己关在办公厅内,远离了命案;埃勒里在亚多力教授家的泳池旁乘凉,沉迷于亚多力教授家的藏书,他很高兴能在这种情形下让肉体和精神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但同时,他并没有忽略向位于另一方的大宅第不时地投注警戒忧烦的眼神。
星期四早上,埃勒里信步走着,看见波恩警官坐在房外的走廊,他把手帕放在领口,一边用扇子扇凉,一面诅咒着暑气、属下及布拉多乌多,最后连自己也一起骂。
&ldo;什么都没有吗?警官。&rdo;
&ldo;怎么会有呢?&rdo;
黑林&iddot;布拉特穿着白色的薄棉衫,如春天的云一般,由家中飘出来,她小声地道早安,然后走过楼梯‐转入西边的小径。
&ldo;我刚刚还对那些新闻记者敷衍一番,才摆脱了他们的纠缠。&rdo;波恩以生气的声音大声地说,&ldo;调查仍在进行中,哼!本案件再继续下去,会成为悬案的,奎因先生。克洛沙克那家伙究竟在哪儿呢?&rdo;
&ldo;这个问话等于白问嘛!&rdo;埃勒里皱着眉把烟点燃,&ldo;老实说我正感怀疑,他是不是放弃了呢?不会的,疯子是不知道放弃的,但为什么要延缓时日呢?是不是在等我们撤走或毫无线索而放弃呢?&rdo;
&ldo;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呢!&rdo;波恩自嘲地说,&ldo;我会继续努力下去,他妈的!我要一直留在这儿,直到最后审判日结束。&rdo;
两人都暂时沉默了,在车道画着大圆的内侧院子中,高个的福克斯穿着灯芯绒的裤子,正推着割草机嘎嘎地工作。
警官突然起身,把正闭着眼睛抽烟的埃勒里吓了一跳。割草机的声音停止了,福克斯好像印第安哨兵勇士般站在那儿,但他突然丢下割草机,跳过花坛跑走了。
大家都跳了起来,警官大声地说:&ldo;福克斯,怎么了?&rdo;
他一直往前跑没有停下来,他指着远处的森林不知在叫些什么。
此时大家才听到,那隐约的尖叫声好像是由邻家房内的某处传来。
&ldo;黑林&iddot;布拉特!&rdo;波恩喊叫,&ldo;我们走吧!&rdo;
当他们跑到隔壁林姓夫妇家前的空地时,先跑过来的福克斯跪在草地上,紧抱着倚靠在他大腿上一个男人的头‐‐黑林的脸变成如同身上的薄棉衫一样苍白;波恩双手紧握站在那儿。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波恩喘息地问,&ldo;哦!这不是邓保罗医师吗?&rdo;
&ldo;是的‐‐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rdo;黑林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邓保罗医师软绵绵地躺在那儿,他那张黝黑的脸已经变灰白了,额头上有着很深的伤痕。
&ldo;他受到重击,警官先生。&rdo;福克斯以同情的声音说道,&ldo;我没办法使他苏醒过来。&rdo;
&ldo;把他抬到屋子里头,&rdo;警官迅速地指挥,&ldo;福克斯,你打个电话给医生吧!奎因先生,请你帮忙一下把他抬进去。&rdo;
福克斯很快站起来,走上林家的石阶。埃勒里和波恩把已经不能动弹的躯体抬高跟在后头。
他们走进一间很舒适的房间‐‐不,以前好像是很舒服,不过现在好像遭到野蛮人抢劫一般。两张椅子倒下去,桌子抽屉抽出来而未关上,挂钟掉落在地,玻璃已经破了,黑林很快走进去,趁埃勒里和警官把昏迷的男人放在长椅上时,盛水在脸盆内。
福克斯拚命地打电话:&ldo;离这儿最近的马秀医师不在家。&rdo;他说,&ldo;打别的地方吧!&rdo;
&ldo;等一等!&rdo;波恩说,&ldo;他好像怏醒过来了。&rdo;
黑林把邓保罗医师的额头沾湿,将水滴进他的嘴唇中,地呻吟着动了一下眼睛,再次发出呻吟声,然后动了一下手腕,软弱无力地想起来。
他喘着气说道:&ldo;哦!我‐‐&rdo;
&ldo;你现在还是别说话比较好。&rdo;黑林温柔地说,&ldo;你再躺下来休息一会吧!&rdo;邓保罗医师住后倒下去,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
&ldo;总之,&rdo;警官说,&ldo;这次是个很有趣的拜访,林姓夫妇到哪儿去了呢?&rdo;
&ldo;看样子好像是远走高飞了。&rdo;埃勒里说。
波恩大步走向隔壁房间,埃勒里仍然站在一旁,看着黑林擦拭邓保罗医师的面颊,波恩好像偷偷在隔壁房间游移着;福克斯犹豫地走到玄关处。
波恩回来了,他拿起电话打到布拉特家。
&ldo;史多林斯吗?我是波恩警官,请马上叫我一个属下来接电话……你是比尔吗?请好好听着,林姓夫妇逃跑了,他们两人的模样你知道吧!嫌疑是‐‐嗯,伤害罪,赶快去办,等会我再告诉你详情。&rdo;他动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道,&ldo;请叫埃夏姆地区检察官……埃夏姆吗?我是波恩,请快点行动,林姓夫妇逃走了。&rdo;他把话筒挂好,回到长椅那边,邓保罗医师张开眼睛,露出虚弱的笑脸,&ldo;怎么样了?医生。&rdo;
&ldo;啊!我被打昏了,还好头盖骨没被打破。&rdo;